么,沈家那臭丫头竟是国师的高徒?”
张锦年一脸错愕。
难怪这两人都一个德行,叫人厌恶得紧。
“这个中缘由,贫道难以和大监道明,贫道一生仅此一徒,她既嫁入陆家,和那陆二爷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贫道不得不偏私于她。”
鸿祯心知徒儿身世已然不是秘密,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与张锦年互诉衷肠,合力扳倒华夫人,如此也能让那臭丫头往后的日子顺遂些。
张锦年虽然有些震惊,可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对那玄门的奥妙也有所耳闻,并没有刨根问底,对此门道也抱有极大的敬畏之心。
如果有得选,他甚至愿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心中的夙愿每日都在告诫他,这一生注定只能如屡薄冰,遭万人唾弃。
“沈家那臭丫头这次实在是胆大妄为了些,那笔银子本也无足轻重,就是让咱家脸上无光得很。”
张锦年神色黯然的说道。
“大监说笑了。”
鸿祯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贫道相信大监应该知晓我那逆徒的用意,那笔银子的来路大监也很清楚,大监若是收下这笔银子,往后的路怕是只能同至圣夫人一条黑走到底,
盐引事关民生,到时候若各地被逼迫得纷纷揭竿而起,这个结果并非大监所愿看到的,局势也并非大监所能掌控的,大月朝的气数未尽,更迭可不在此呀。”
张锦年自然清楚其间厉害:“咱家何尝不知,可若要另立明君谈何容易,国师方才不也言及此事毫无胜算,纵然没有华氏阻挠,天子也难以接纳谦殿下回宗室。”
“人心所向,不惧万千险阻。”
鸿祯提示道:“反倒是大监眼下当断不断,终会酿成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惨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人心?”
张锦年紧紧蹙起了眉头,沉思片刻后终有所悟。
他知道,是时候做出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