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语中的,刘全缓缓陷入沉默。
“刘公公近来可有喜欢待在阴暗的地方,不喜光照?”
曲云初目光深邃的紧盯着他。
刘全这次没有继续沉默,而是紧抿着嘴唇重重点了点头。
“二少夫人果然不简单,难怪大监身边的那些个小厮们都直夸少夫人本事了得。”
刘全由衷的恭维道。
“不敢当,不敢当。”
曲云初继续打量着他的面相,也才数月不见,此人的骨相与早前相比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颧骨变得异常突出,命宫处暗淡发黄,已延至发髻,满头肉眼可见的生了不少白发。
脸色暗沉无光,一直延伸到耳朵,很明显的大限将至之人才会有的征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福泽深厚之人摧残成如此模样,怕是犯了无比凶险的煞气。
“我这病可还有得治?”
刘全忧心忡忡的问道。
曲云初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大胆,二少夫人,你竟敢诅咒我家织造大人。”
来喜怒斥道:“纵然你是陆府的二少夫人,也不能对织造大人如此无礼。”
“放肆。”
刘全瞪了眼来喜后,又转为和颜悦色的与曲云初说道:“二少夫人,咱家这病要说也不算特别厉害,每日吃喝尚属正常,就是夜里总是梦魇,也让衙署的医师号过脉,都说无大碍。”
“是呀,公公,您不过是操劳过度罢了,可别听二少夫人危言耸听。”
来喜不满的瞥了眼曲云初:“我看就是二少夫人嫉恨着您老人家这些日子为难了陆家,故意来寻您的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