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心的与大师一道在这万寿观里安心清修,早日修成大道。”
鸿祯来京数月,也算是摸清了皇帝的脾性,心知此人极度自负却又是个没主见之人,太过依赖秉笔太监张锦年,同时又爱被他那乳娘华夫人挑唆。
以至于朝政被这二人把持着他还全然不知,可谓是糊涂得紧。
若不是为了拯救佛、道两家,给万千僧众一条活路,他实在懒得与这狗皇帝虚与委蛇。
“陛下正值青春鼎盛之期,修道之事任重而道远,倒也无需同贫道这般,日日困坐于孤观之中。”
鸿祯向来无为寡欲,可作为蓝华一脉的宗师,终是不忍心看着整个朝廷、天下苍生被一群阉人荼毒、祸乱,便委婉的谏言道:
“君为社稷之主,天降之子,治理国事,使天下兴旺,修的同样是大道,功德无边呀。”
明昭帝对朝堂之事颇为厌倦,听到这话直打哈欠。
“朝堂之事纷乱复杂,朕觉着实在麻烦,有大监替朕运筹帷幄,朕何须事事亲力亲为。”
望着面前这位鹤发童颜的白发道人,明昭帝倒是心生艳羡。
“朕也不过刚过弱冠之年,今晨醒来却发现这三千青丝已生华发,如此下去,怕是难有大师这番造诣。”
明昭帝弱弱的轻叹了声,目视着鸿祯又欣慰的笑了起来:
“大师心存希翼,目有繁星,学识浩瀚,且常怀忧国忧民之心,朕得大师如又得一肱骨,待大监还朝,就请大师代朕与大监商议国事吧,明日朕便下旨册封大师为国师,敕封九云山玄都观为护国神虚宫,只愿大师能常伴朕左右,为朕分忧。”
鸿祯察觉出狗皇帝是要彻底撂挑子了。
这小子可真是会享受呀,比自己和自己那孽徒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是一国之君呀,哪有如此执政的。
做皇帝耽于享乐却又不懂得御人之道,这早晚是要败光大月朝的气数。
也难怪北地各州只知四大皇商,而不知有天子。
鸿祯哪里稀罕做什么国师,更不奢望玄都观成为皇家宫观,只是他心中事未了,不能就此离去,只得昧心的应了皇帝的征召。
“贫道叩谢天恩,定不负陛下所托。”
横竖也不过是陪着一个小孩和一双老头老太太过家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