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谦一脸懵:“我为玄都观捐香油钱,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噢,毕竟母亲要到那处清修,官人如此乐善好施,他们必然会视母亲为上宾的。”
曲云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虽然没有这笔银子她也相信长清不敢慢待陶氏,可嘴上总得找个说辞。
“知意呀,你和姑爷如此这般,我去玄都观哪里还像是清修,分明就是享福去了呀。”
陶氏也有些头大。
自己本是了却尘缘想入空门,他们夫妇如此这般自己哪里还能清净得下来。
“母亲就别再执拗了,否则女儿可不能依从了。”
曲云初解释道:“修道也并非只能清修嘛,只要心中有善念,纵然身在尘世间修的也是道。”
世人大多对修行之人有误解,蓝华一脉传承数百年可从未有人做苦行僧。
陶氏如今只想远离沈家,又不想给女儿和姑爷添麻烦,也没再矫情,只得顺了夫妇二人的意思。
看着她们一家几口人其乐融融的,沈江河与躺着只剩了半口气的沈初霁皆是暗暗叫苦,就差直说“你们倒是看看我呀”。
“知意。”
沈江河楚楚可怜的望着夫妇二人。
银子不肯留,好歹看看你堂兄啊。
陶氏瞧着沈江河眼里的落寞,目视着无力的沈初霁重重的叹了口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看在他死去二叔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这桩事情,至于谢知县如今在追查的人命案子他究竟参与了多少,绝非我能过问的。”
丢下最后一句话,她便领着女儿、女婿回了屋子。
想到即将离去,她想在上九云山之前亲自为夫妇二人做一顿饭,算是了了这段最难割舍的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