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巨好奇的盯着赵武手里的信。
然而,赵武看完信后,直接把信揣回信封里装好,信也被他收了起来,根本没有给旁人过目的意思。
“回去告诉参谋长,人我就不见了。”收好信,赵武对云洵的护卫交代道。
“是。”云洵护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时候,王巨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营正,参谋长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
“少打听。”赵武白了他一眼,旋即说道,“一会儿
交代完,赵武带着护卫从城头离开。
王巨看着赵武离开的背影,心中虽然好奇信上的内容,但还是知道保密条令的,有些事情不让他知道,还是少去打听。
“分出一队人手,到城中搬运药子,没有了火药,全都是烧火棍。”王巨让手下的人去补充火药。
与奴贼的这一仗虽然伤亡不大,但消耗了不少火药。
想要让火器发挥出威力,火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更是必备的战略物资,早在奴贼到来之前,金州城已经通过南关岛运来了不少火药,全都储存在城中,并派有专人看守。
战争对士卒来说更大的是体力消耗。
王巨和他的
奴贼大军撤回去后,同样在埋锅造饭。
但两蓝旗吃的饭菜不和汉军汉兵在一起。
金州城下的一仗虽然打的挺惨烈,死伤也多,但对两蓝旗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死伤都出自汉军那边。
除了汉兵营地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让人心烦外,并不影响两蓝旗的八旗兵用饭。
汉军营地这边专门空出来一个临时营地,用来安置伤病。
所谓的安置就是把人放到伤兵营里,食物充足的时候会给些食物,能不能活下来全靠自己能不能扛过来。
然而被火器伤到,想要活下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
好在伤病营里的伤病并不多,因为绝大部分汉兵不是死在了金州城外,就是受伤后没能逃回来。
汉兵营地里同样开火做饭。
但伙食就比不上两蓝旗了,甚至要不是因为金州城一仗死伤太多汉兵,又逃走了不少汉兵,节省下大量的粮食,刚打了败仗的汉兵连这种不如八旗兵的饭食都别想吃饱。
汉兵在八旗兵面前低了不止一等,连蒙古兵的地位都比不上。
下面的士卒埋锅造饭,莽古尔泰等一干将领却全都在主帅的大帐里议事。
“昨天只是简单的试探一下金州城内的防守情况,失利我能理解,可今天呢,出动了这么多兵马,最后连金州城的城墙边都没摸到,简直是耻辱!”莽古尔泰嘴里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目光狠狠地瞪着佟养性。
谁让汉兵都是佟养性的手下。
佟养性带着头,不敢去看莽古尔泰。
心中虽然委屈,但他十分清楚,败了就是败了,没有借口,谁让他是这些汉兵的主将,而且汉兵临阵投敌这么大的事情,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向皇太极交代。
这么大的事情皇太极肯定不会饶过他。
“济尔哈朗!”莽古尔泰目光从佟养性身上移开,落在一旁的济尔哈朗身上。
皇太极安排在军中监视他的两个副手,佟养性已经半废了,只剩下济尔哈朗这个镶蓝旗旗主。
济尔哈朗抬头看向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说道:“今天攻城失利,除了有那些汉兵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汉兵不如咱们八旗兵,所以我决定明天的攻城由你们镶蓝旗做先锋。”
听到这话的济尔哈朗脸黑了下来。
今天这一仗他看的明白,像莽古尔泰这种硬碰硬的攻城方式,别说是他的镶蓝旗,就算是两黄旗的白甲巴牙喇来了也都得死在金州城下。
哪怕叛逃的汉兵与其说背叛大金,实际上完全是被莽古尔泰这种不顾死伤的攻城方式给吓跑了。
只不过佟养性倒霉,背了这么一个黑锅。
“怎么了?你要违抗将令!”莽古尔泰见济尔哈朗不说话,脸蛋子耷拉了下来。
哪怕济尔哈朗是镶蓝旗的旗主,在他眼里也不够资格和自己平等对话。
换做上一任镶蓝旗旗主阿敏还差不多。
济尔哈朗看着面前的莽古尔泰,开口说道:“今天的攻城,死伤了不少汉兵,可也让大家看到金州城守军擅长使用火器,而且火器的威力不俗,尤其在守城上,火器的威力又被放大,若还是向今天汉兵那样去强行攻城,我镶蓝旗不参与。”
丝毫没有给莽古尔泰留面子。
镶蓝旗才是他的倚仗,至于得罪了莽古尔泰,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心里想得明白。
真要按莽古尔泰说的那么干,使得镶蓝旗损兵折将,皇太极那边才会真的怪罪他,而他这个新任镶蓝旗旗主也会失了旗中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