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军!”看完信上内容的兖州知府目光落在任城卫指挥使的身上。
“末将在。”
任城卫指挥使从座位上站了起身。
兖州知府说道:“一万两银子本官会想办法给你凑,但你务必要守住滋阳城,如可能,最好狠狠地教训一下城外那些猖狂的虎贼。”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几乎在咬牙切齿。
“府台放心,末将定守住滋阳城,不使虎贼进犯滋阳城一步。”任城卫指挥使向其保证的说道。
兖州知府微微点了点头,旋即从一旁的下人说道:“去后宅告诉夫人,把本官昨日交给她的那四千两银子拿出来,本官要用。”
下人躬身退了下去。
“四千两!”
任城卫指挥使眉头下意识一皱。
不过,他没有多问,而是在等对方的银子。
时间不长,几只木箱被抬到了后衙内。
木箱放好后,抬木箱的几个人从后衙里退了出去,只留下几只木箱和从后衙离开的那名下人。
“老爷,东西都送过来了。”下人躬身说道。
兖州知府抬手一指几只木箱,说道:“把箱子都打开。”
“是。”
下人转身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只木箱,伸手打开木箱上面的盖子。
当盖子被掀开,露出里面一锭锭的银子,每一只最少有二十两,在木箱里摆放的整整齐齐。
任城卫指挥使目光被这些银子吸引住。
这么多银子摆放在眼前,目光几次都舍不得从上面挪开。
兖州知府注意到任城卫指挥使贪婪一眼的眼神,面露不屑,嘴里却对下人催促道:“把剩下的木箱也全都打开。”
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打开木箱。
木箱里面装的全都是一锭锭银子,有十两一锭,也有二十两一锭,最大的一个居然有五十两那么重。
兖州知府想到这些银子马上就要归了别人,露出一丝肉疼。
虽然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没有拿过来,可眼前这几只木箱里的银子,几乎是他昨日的全部收获。
“这些银子没有一万两吧!”任城卫指挥使忽然开口说道,目光也从装有银子的木箱上面挪开,重新落回到兖州知府的脸上。
银子虽然迷人眼,但他还能能够分辨得出,几只木箱里的银子多寡。
兖州知府坦然承认道:“没错,这里面的银子只有四千两,但这只是
“末将没意见。”任城卫指挥使语气停顿了一下,旋即又道,“末将要的这笔银子并非是给末将用,而是发给守城的士卒,如今欠缺六千两,末将不敢保证下面的士卒是不是也没有意见。”
听到这话的兖州知府脸一沉,道:“任将军你也不用威胁本官,实话告诉伱,本官手里暂时只有这么多,剩下的银子本官还要去筹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孔先生,孔氏的人总不会骗你吧!”
任城卫指挥使目光下意识看向孔胤敬。
孔胤敬也没想到突然会提到自己,但还是按照兖州知府的意思,对任城卫指挥使点了点头。
而且,他也没有胡编,事实也确实如此。
昨天筹集到的银子虽说,从中分润的人也多,最后落到兖州知府手中也只有四千多两银子。
任城卫指挥使见孔胤敬点头,心中迟疑了片刻。
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孔胤敬。
曲阜孔氏的人怎么说也是孔圣人的后人,总不好给孔圣人摸黑,诚心要比兖州知府这个文官可信得多。
“末将回去后也只能暂时安抚住下面的士卒,还请府台早些把所差的银子凑齐。”任城卫指挥使选择退让了一步。
听到这话的兖州知府松了一口气,道:“本官会尽快把银子凑齐,接下来滋阳城的百姓和本官就全托付给任将军了。”
说着,兖州知府居然起身给任城卫指挥使深施一礼。
任城卫指挥使哪敢真的受下兖州知府的这一礼,一旦传出去,朝中的文官非弄死他这个卫指挥使不可。
随即,他侧身避开,同时嘴里说道:“府台放心,守城本就是末将的职责所在,末将这就亲自登上城头,守在上面。”
说着,他朝兖州知府抱拳行了一礼,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至于银子,自然有他带来的士卒带走。
兖州知府看着任城卫指挥使的离去,又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一箱箱银子被一群丘八搬走。
暗暗把任城卫指挥使记恨在心间。
一旦解了滋阳城之围,他一定不会放过对方给他带来的屈辱。
出了衙门,任城卫指挥使看着手下的士卒一箱箱银子装上了马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快点搬,全都搬上马车,记得全部送到我府上去。”任城卫对那几个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