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东西没了以后还可以弄到,要是再不走的话,就连本部的兵马也要陷进去了。”娜木钟见呼图克图汗还舍不得自己那点瓶瓶罐罐,不得不站出来催促他离开。
呼图克图汗脸色难看的说道:“这么多东西都不要了,岂不是便宜给了伪金。”
“只要人在,将来什么都能够弄到,而且虎字旗要是打败了伪金大军,这些东西一样还是咱们的。”娜木钟劝说道。
呼图克图汗看了看远处的牛羊群,和还未来得及收拾利索的蒙古包,一咬牙,道:“走,去虎字旗的营地。”
说罢,他拨转马头,头也不回的往后方纵马离去。
他一走,其他人跟在后面开始朝虎字旗营地方向撤离。
因为察哈尔本部没有参与战斗的原因,撤离十分有序,并没有慌乱或者四处乱逃的情况。
伪金一方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安稳的离开。
追击而来的以科尔沁部为首的蒙古兵,加大了对溃败的察哈尔部蒙古兵追击力度,就连镶蓝旗也在阿敏的带领下加入了战斗。
溃败的察哈尔部蒙古兵朝察哈尔本部逃去,使得原本有条不紊撤退的察哈尔本部不得不加快向虎字旗营地方向撤退的速度。
而当败逃回来的蒙古兵混入进察哈尔本部的人里面,带来了兵败和敌人追来的消息,使有序撤离的察哈尔本部一下子乱了起来。
兵败的情绪在人群中散播开。
察哈尔本部从有序撤离,直接变成了兵败,而且败的莫名其妙,令呼图克图汗和一众福晋们都还迷糊着。
还好呼图克图汗身边有不少亲卫,这些亲卫护住了他和众福晋们的安全,随着溃败的人流一点点朝虎字旗营地方向靠近。
亲卫保护中的呼图克图汗脸色十分的难看。
本以为能够保住察哈尔本部的实力,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溃败,不知要损失多少本部的兵马。
虎字旗营地前早就布置了一道防线。
张洪更是派人盯着察哈尔部和奴贼之间交战的战场情况。
察哈尔部刚一出现败溃的情况,虎字旗派出去的哨骑
“报!”
飞骑一路穿过防线,来到了张洪的面前。
“启禀营正,察哈尔部大败,呼图克图汗被溃兵裹挟,正朝咱们大营这个方向靠近。”
飞骑带来了战场上的最新战情。
闻言的张洪脸色一黑,嘴里骂道:“这个呼图克图汗还真是废物,居然这么快就败了,怎么说他也是好几万的骑兵,就算是一群猪也能挡奴贼几天,真娘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战败不是咱们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气恼了,不如想想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副师正高忠云说道。
而另一位铁甲骑兵师师正马云九,已经带着手下的骑兵去了大军的侧翼。
张洪举起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往远处看了看,道:“想办法通知呼图克图汗,不能让察哈尔部的人冲击咱们的防线。”
他可不想自己布置下的防线被一坨狗屎给破坏了。
“恐怕难了,你也清楚,一旦大军溃败,下面的人根本不受控制,将领的命令下面的兵卒未必会听。”高忠云说道。
听到这话的张洪面露冷意,道:“那就让他们不得不避让。”
“对察哈尔部的人动手?”高忠云迟疑地问。
张洪说道:“不对他们动手,他们就会冲击咱们的防线,一旦防线被冲垮,奴贼兵马顺势掩杀过来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左右都要死人,总不能让咱们的战兵为了这么一群废物白白牺牲。”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用武力驱离。”高忠云点了点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谁都明白。
死一些蒙古人总要比死虎字旗自己人合算。
张洪侧过头传令兵说道:“去告诉炮队那边,一旦有蒙古兵接近,只要进入射程内就给我用炮轰,记得提醒炮队的人,只允许使用三分之一的炮,可别把奴贼的人给我吓跑了。”
传令兵跑去炮队传令。
察哈尔部的兵马在奴贼一方有意识的驱赶下,出现在了虎字旗布置的防线几里外的地方。
虽然溃败的过程中有不少察哈尔部的蒙古兵逃走,也有一些人选择了向科尔沁等部投降,仍有两万多察哈尔部兵马出现在了虎字旗防线的前面。
这两万多察哈尔部兵马全部都是骑兵。
这样一支兵马一到冲击毫无防备的虎字旗防线,只会把防线冲击的七零八落,甚至不需要奴贼一方进攻,就已经败的不能再败了。
过万的骑兵不管是溃逃还是冲锋,那种万马奔腾的气势十足。
一般的步卒面对这么多朝自己撞过来的骑兵,就算是不吓得临阵逃走,也会被吓得腿软。
“开炮!”
炮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