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正,副师正,
离他最近的副师正孙闯接过信函,一边拆信封,一边对送来信函的战兵说道:“行了,下去吧!”
“是。”战兵转身离开房间。
坐在屋中桌前的陈训平这时开口说道:“莫非是山东备倭都司的兵马已经进入河南境内,到了怡封和兰阳一带?”
大明调动山东备倭都司来河南的消息,早就被虎字旗外情局获知,
“前段日子收到消息说这个山东备倭都司的兵马才过了兖州府,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到河南境内。”孙闯先是一摇头,旋即又道,“会不会是肖武他们出事了?”
听到这话的陈寻平一撇嘴,道:“他们
“净想好事。”孙闯笑着打趣了一句,手里打开从信封中抽出的信函放在眼前看了起来。
信函上的内容占了多半张纸,一目十行的他很快看完了上面写的内容。
当即他笑了起来,手里拿着信函走向陈寻平,同时嘴里说道:“真被你给说准了,肖武这个家伙真的拿下了开封府城,信里面嚷嚷着让咱们给他请功呢!”
“哈哈,真要拿下了开封府城,我亲自向军司为他请功。”陈寻平笑着接过了信函,拿到眼巴前看起上面的内容。
孙闯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对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嘴里说道:“大明看来气数是尽了,地方上都是这种只知为己不存报国的官僚,焉能不亡国。”
“对咱们来说这是好事。”看完信函的陈寻平把信函放到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杯,“大明要都是一心为民的忠臣良将,哪会有咱们虎字旗的今天,怕是我还在辽东和奴贼厮杀,而你还在做你的山大王。”
孙闯以前是潘家寨的土匪,后来随着潘家寨的大当家一起投靠了虎字旗。
“我上山落草也是被官府逼的,要不是官府逼的百姓没有了活路,我又怎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上山落了草。”孙闯为自己辩解道。
大同能耕种的良田稀少,一遇到灾难,百姓想要活下去只能卖田或是和乡绅家中借高利息的粮食。
利滚利之下,接下来就只能卖儿卖女,再然后就是欠下的租子和利息越来越多,最后要么成为举家而逃,要么就被租子和利滚利压榨干净最后一点价值。
胆小的人家只能被榨干最后一点油水后曝尸荒野,胆子大一点的人家直接举家而逃,去往其他地方逃难,不过,更多的还是被抓回来活活打死。
而胆子最大的人,干脆落草为寇,日子会好过一点,但也是朝不保夕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即便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大同不少山头上都有落草为寇的土匪,而这些土匪中除了少数人外,绝大多数土匪都是在官府和乡绅联手逼迫下不得不上山落草。
在大同山西一带,像孙闯这种情况的人有不少。
“当土匪好,伱不当土匪怎么有机会加入虎字旗,现在更成了
孙闯一撇嘴,道:“得了,得了,你一个逃兵也不比我一个土匪好哪去。”
“哈哈。”
陈寻平大笑了起来。
笑声止住后,他语气轻松的说道:“原本还想等拿下了彰德府去大名府转一转,现在开封府也拿下了,也就用不着再去大名府了,说起来大名府知府应该感谢他在开封府的那些同僚。”
“大明知府卢象升是该感谢一下开封府的同僚,这些人算是救了他。”孙闯笑呵呵的说道。
大名府紧挨着彰德府,却是北直隶地界。
陈寻平说道:“之前李巡府派人送信,还说咱们要是抓到了这个卢象升务必留他一条性命,看来是满不足不了李巡府的心愿了。”
他口中的李巡府并非大明巡抚,而是虎字旗任命的河南巡抚李树衡。
“说来这事也怪,你说李巡府才来河南多久,怎么会无故关心北直隶的一个知府?”孙闯好奇的问道。
同时,他目光看向陈寻平。
陈寻平和李树衡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虎字旗中上层军官基本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闻言的陈训平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李巡抚连河南的事情都没有理顺,哪会有心思关心北直隶的知府,若我猜的不错,真正关心这个卢象升的主公。”
嘶!
听到这话的孙闯吸了口凉气。
随即他道:“这个卢象升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为此我还专门了解过对方的一些履历,此人是天启二年考中进士,初任户部主事,升任员外郎,最后才来到大名做知府,不过听说是个好官,把大名府治理的还凑合,虽然不如咱们虎字旗牧守的府县,但比大明治下其他州府要强一些,可单凭这一点,主公没必要看重他。”
“你问我,我哪知道。”陈寻平摊了摊手。
他又不是主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刘恒心中的想法。
孙闯说道:“要不然咱们出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