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有军汉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讥讽道,“还吃到撑,你们宣武卫的人怕是连汤水都快喝不上了,还有脸在我们面前装大个。”
“放屁,不就是吃你们一点肉吗,老子明天就还给你们一锅肉。”作为宣武卫的人,听到自家被羞辱,当即驳斥道。
听到这话的军汉讥笑道:“伱们穷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有脸说还我们的肉,怕是又要去百姓家里抢吧,你们宣武卫这些人,连城外的叛军都不如,啊呸!”
毫不客气的朝对面的宣武卫亲兵啐了一口。
唾沫没有啐在对方的身上,半截就落到了地上。
可这般羞辱的态度,让黄指挥使的几个亲兵气恼的面色胀红,处于发怒的边缘。
“别说的那么好听,难道你们就没有抢过百姓的粮食?”黄指挥使的亲兵怒视着对面的军汉。
听到这话的军汉轻哼一声,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只拿百姓的粮食,你们倒好,抢了人家的粮食还不够,连人也不放过,就连到衙门状告你们的事主,也没少死在你们手里。”
军中因为没粮,纵兵从百姓口中抢粮的事情都干过。
可因为宣武卫与知府衙门走的近,事情做的更多更绝,城中一多半因为官兵祸害死的百姓都出自宣武卫的手。
“不过是一群贱民,没有我们守城,被叛军他们一样活不了。”黄指挥使的亲兵反驳道。
普通的百姓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群耗材,杀得再多,大明的耗材也用不尽使不完,所以杀百姓对他们这些官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为首的军汉开口道:“行了,老子没空给你说这些废话,直说吧,今天你们吃了我们的东西,你说怎么办吧!”
同样,百姓的死活也不再陈永福手下的官兵士卒眼里。
“你们想怎么办?”黄指挥使的亲兵反问道。
为首的军汉说道:“简单,只要你们从老子裤裆底下爬过去,这一锅肉老子就当给狗吃了。”
说着,他把右腿往外一迈,让自己裤裆留出一个拱门一样的空隙。
“老子弄死你。”黄指挥使的亲兵终于忍不住,朝着面前的军汉冲了过去。
其他的亲兵也纷纷冲了上来。
“兄弟们,给老子凑他们。”
十几个军汉挥舞着拳头同样冲了过去。
双方都没有动刀兵,只是各自挥舞着拳头朝对手身上招呼。
混站开始,人数占优的一方很快占据了优势。
黄指挥使的几个亲兵被十几个军汉骑在身上凑,大耳瓜子更是左右开弓,不要钱似的往对方身上落。
陈永福手下的人对宣武卫的人不满已久。
宣武卫的兵马仗着有府衙的关照,没少在陈永福手下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这一回终于有了报复回去的机会,新仇旧恨加到一起,动起手来一点也没有客气。
黄指挥使的几个亲兵人数太少,没多久便被揍的鼻青脸肿,并且被扒了身上的衣甲和裤子,只留了一个亵裤在身上。
双手双脚也全都被自己的腰带给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堵住。
“呸!全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色,怪不得只会欺负老百姓。”有军汉一口粘痰啐在了黄指挥使的一名亲兵脸上。
惹得那亲兵怒视着啐自己的军汉。
“都干什么?”
混战刚结束,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厉声呵斥,很快一员身穿常服的武将快步走了过来。
“姜守备!”
军汉这边见到来人,率先打招呼。
这位姜守备看了一眼被扒光捆在地上的几个人,用手一指,道:“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人手脚不干净,偷了营里的粮食,我们正教训他们呢!”为首的军汉在一旁解释道。
这些军汉都是陈永福手下的亲兵家丁,对于到来的姜守备并不惧怕。
听完对方解释的姜守备看了一眼堆在不远处的衣甲和腰刀,嘴里说道:“差不多就得了,别闹的太过分。”
通过地上的衣甲,他猜到了几分地上这些人的身份。
“守备放心,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为首的军汉说道。
姜守备点点头,也不插手,转身离去。
作为开封府的守备,对于陈永福和宣武卫黄指挥使之间的矛盾,他早就知道,不过,他并不想掺和两个人的事情里。
“去个人,带姜守备到将军那里。”为首的军汉对自己一方的人说了一句。
有人快步追向刚离开的姜守备。
“头,这几个家伙怎么办?”有人指着地上的几个人问道。
为首的军汉想了想,道:“挂到营门外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知道,偷东西的下场。”
这种苦力的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