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岭口也丢了。”王亮脸色极为难看。
靠近雁门关,他发现眼前军堡城头上的大旗换成了贼军的黑旗。
从山阴县想要到代州,要么走广武镇城,途径雁门关出南口,一路畅通无阻抵达代州城,同样,还可以通过白草口堡走西陉关,途径太和岭口,一样能够抵达代州城。
最后一条路是走水峪口堡,经东陉关,绕到胡峪口堡,最终抵达代州城。
三条路径都可以通往代州城。
“雁门关都拿下了,在夺下西陉关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马背上的那位什长嘴里说道。
打通了三条关隘中的任意一条,剩下两条道路和关隘都会陷入前后夹击之中,城上守军很难守住。
“哼,你走在前面带路。”王亮鼻孔里哼了一声。
那什长也不废话,直接催马走在了队伍前面。
他没有带队伍走西陉关,而是走的南口,去雁门关。
刚一进南口,高处的山上立起了一杆大旗,前面的路上出现一队兵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
虎字旗的一名战兵高声喝止王亮等人的队伍继续前进。
那什长翻身下了马,高举双手,示意自己身上没有兵器,慢慢走向前方拦住去路的虎字旗战兵那里。
“我身后的是振武卫王佥事派来的人,要见你们王师正,还请几位放开道路,放我们过去。”那什长小心客气的说。
为首的一名战兵小队长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什长,问道:“你也是振武卫的人?”
“对,之前我是雁门守御所的一名什长,后来被王师正派去代州城,劝说城中守将归降,这不是把王佥事派来的信使带过来了。”那什长回过神用手指了指后方的王亮等人。
战兵小队长侧头看了一眼骑马的王亮等人,说道:“我可以放你们过去,但身上的兵甲必须交出来。”
“可以,我这就去和他们说。”那什长说完,快步返回。
回到王亮等人的近前。
王亮率先开口道:“可以过去了吗?”
雁门关都落入贼军手中,南口这里有贼军兵马把守,他并不意外。
“可以过去。”那什长轻点下头,又道,“不过各位的兵甲需要留在这里,不能带去雁门关。”
“放屁,老子的东西凭什么交出来。”
没等王亮开口,就见随行的其中一个汉子破口大骂起来。
听到骂声的那名什长不见丝毫生气,反而耐心劝说道:“几位,你们这趟过来是奉了王佥事的命令,总不好为了身上的兵甲就回去吧,若换做贼军这边派人去见王佥事,想必你们也要卸了别人的兵甲才放心让人去见王佥事,都是一个道理,还请几位理解一下。”
“若我们不卸甲呢?”王亮眼睛眯了起来。
那什长双手一摊,道:“那我就没办法了,几位肯定是过不去了,只能返回,告诉王佥事说事情没办好。”
王亮眯着眼睛盯在那名什长的脸上。
对方毫不示弱的同样用目光反看了回来。
“卸甲,把兵甲都交给他们。”王亮突然对自己带来的人下令。
随他一同来雁门关的人都是王虎的亲兵家丁,而作为这些亲兵家丁头领,他的命令同样会令这些亲兵家丁遵从。
在王亮的带领下,几个人很快脱下了兵甲。
“几位下马跟我走吧!”那什长见王亮几个人已经没有了兵甲,便招呼他们下马走过去。
骑在马背上的王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舒服,翻身下了马,牵着马跟在对方身后向前走去。
走在前头的那什长再次回到虎字旗战兵这边,满面笑容的说道:“兵甲都脱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过去了?”
“可以了。”战兵小队长点点头。
随即,他朝自己身后的战兵一挥手,一条南口通往雁门关的路径被让了出来。
那什长感谢的抱了抱拳,这才牵马从一侧的战兵眼前走过。
南口距离雁门关很近。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雁门关。
“这些就是贼军,怎么感觉比边军看上去都要厉害,你们看他们身上的甲衣,最少也有八成新,之前还以为守在南口的贼兵才有兵甲,原来所有的贼兵都穿着一样的甲衣。”
行来的这一路,王亮身边的一个汉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虎字旗战兵,嘴里一个劲的感叹着。
从南口到雁门关城这一路,看到的贼兵没有两千也有一千四五,居然人人都穿着一件看上去颇新的甲,比他们这些跟在王佥事身边的亲兵家丁中很多人穿的甲都要好。
走在前面的王亮目光也在不停地观察着时不时经过的贼兵,就像他身边的人说的那样,贼兵居然有这么多穿甲的人。
仅仅看到的这些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