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乾清宫的一个公公来了。”中书舍人来到了韩爌近前,恭敬的说。
韩爌点点头,道:“本官知道了。”
中书舍人退到了一旁。
“看来圣上已经知道了大同的事情。”朱国祯看着韩爌说。
吱!
办公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太监。
“韩阁老,传皇爷口谕,招您去乾清宫。”小太监扭头看向一旁的朱国祯,面带笑容道,“朱阁老您也在呀!”
“嗯。”朱国祯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小太监对朱国祯的冷脸丝毫不以为意,目光重新看向韩爌,道:“韩阁老,皇爷还等着您呢。”
“你先回去,本官随后就到。”韩爌对小太监说。
小太监说道:“皇爷催得急,韩阁老就不要耽搁了,抓紧时间随咱家一块回乾清宫吧!”
“首辅,我陪你去乾清宫面圣。”朱国祯看向韩爌说。
韩爌一摆手,道:“按之前商量过的,你抓紧去一趟兵部,一定要快,我担心大同那里撑不了多久,乾清宫我自己去就行见。”
“那好,我这就去兵部。”朱国祯点点头,随即迈步离开韩爌的办公房。
小太监对韩爌说道:“韩阁老,走吧!别让皇爷等太久。”
韩爌拿起一旁的乌纱帽,扣在头上,又用双手正了正,这才说道:“劳烦公公带路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文渊阁。
乾清宫是天启平时居住和处理朝政的地方。
有乾清宫的小太监带路,韩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乾清宫内。
“皇爷,韩阁老带到。”小太监一脸恭敬的对坐在龙榻上的天启说道。
“臣,参见圣上。”韩爌面朝天启躬身施礼。
龙榻上的天启虚抬右手,语气淡淡的说道:“韩阁老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圣上。”韩爌直起腰,这才有机会看向坐在龙榻上的天启。
当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见到身穿蟒服的魏忠贤站在了龙榻旁边。
天启身子半倚在龙榻上面的案上,嘴里问道:“朕听说大同那边剿匪不利,韩爱卿和内阁是不是要给朕一个交代呀!”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声音一沉。
“臣也是刚得知大同的消息,不过圣上放心,臣已经安排太原,真定,保定,这三府各抽调出一支兵马,派往大同,相信有这三支兵马,一定能够稳定住大同的局势。”韩爌说出自己的安排。
同时,他不忘看向龙榻旁的魏忠贤。
天启这么快就对大同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他觉得十有八九是魏忠贤递的话。
听到韩爌的安排,天启眉头皱起,道:“连宣府和大同两支边军都没能剿灭虎字旗这伙儿乱匪,只靠太原真定保定三府抽调出兵马就能剿灭了乱匪?”
“这个,”韩爌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臣以为最好再从辽东抽调一支兵马派往大同去剿匪,有了辽东的兵马,配合太原真定和保定三府的兵马,定能剿灭大同的乱匪。”
“哼!”
天启冷哼一声,旋即说道:“韩爱卿可曾想过,若是抽调了辽东的兵马,一旦奴贼来犯锦州,又当如何?”
“孙督师在辽东的这几年,稳固了辽东的局势,奴贼已经很久没有大举来犯,相信有孙督师在,辽东便可无忧。”韩爌说道。
辽东有孙承宗在,他对辽东的局势十分放心。
天启撩起眼,瞅了韩爌一眼,道:“韩爱卿可敢保证辽东的奴贼不会趁机攻打宁远和锦州吗?”
“臣不敢做这个保证。”韩爌头往下低了低。
天启语气不好的说道:“朕倒觉得,一旦从辽东抽调走一支兵马,奴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大同的乱匪没有扑灭,反倒丢了宁远和锦州二城。”
“可若不早些扑灭大同的乱匪,很可能会使乱匪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一旦大同有失,乱匪便可从真定府直扑京城。”韩爌忧心忡忡的说。
天启冷着脸道:“当初对乱匪动手便是韩爱卿你的提议,为此宣府和大同扩增了兵力,即便如此,都未能收拾一伙儿小小的乱匪,韩爱卿你这个首辅很是让朕失望。”
“是臣无能,可大同的乱匪绝不能留,还请圣上允准臣从辽东抽调一支兵马去大同平叛。”韩爌恳求的说。
天启摇了摇头,道:“朕不放心奴贼,所以辽东的兵马绝不能动,不过,朕准许你从榆林镇抽调一支兵马去大同平叛。”
“榆林?”韩爌眉头拧在了一起,旋即说道,“榆林镇的兵马本就不多,还要抵御草原上的北虏,贸然抽调的话,一旦被北虏发现,难保不会引来北虏入边。”
天启脸一冷,道:“难道抽调辽东的兵马就不会引来奴贼了吗?”
“这,”韩爌语气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