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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字旗大军再次入主了新平堡。
一天后,一匹快马从大同府一道城门疾驰而入。
“没长眼呀!没看到老子在这吗?”守卫城门的一名兵丁险些被冲进城中的马匹撞到,当即对着远去的骑手背影破口大骂。
边上一名年长一些的城门守卫急忙拉住对方,道:“你不想活了,敢这么骑马冲进城中的人不是权贵,就是身负要事,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得罪的。”
“可他刚才差点撞到了我!”那兵丁激愤的说。
年长的守卫安抚道:“这不是没撞到吗?而且刚才他过去的时候我看了,应该是哪家的亲兵,看样子怕是出什么事了。”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和虎字旗有关。”那兵丁不以为然地说。
年长守卫看向他,低声问道:“莫非你听说了什么?”
“还用去听说?”那兵丁一撇嘴,道,“城中关于朝廷要抚剿虎字旗的事情早就传遍了,而且除了虎字旗,咱们大同还能有什么大事。”
年长守卫手捻胡须,若有所思道:“看来是出了惊天的大事,也不知大同府会不会受到波及。”
“再大的事情也跟咱们这样的小人物无关,咱们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城门,赚几文辛苦钱换酒喝。”年轻的兵丁手拄着长枪,斜靠在了城门洞的墙壁上。
年长守卫点点头,往一旁靠了靠,随后冲着城门外的百姓喊道:“想进城的人都排好队,别挤,每人一文。”
散落在城门四周的人流,再次汇聚到一起,排队入城。
从城门冲进城中的那名骑手一路疾驰,来到总兵府的大门外。
翻身跳下了马背,跌跌撞撞的冲到府门前,嘴里冲门前的守卫喊道:“新平堡出事了,快,快带我去见杨总兵。”
门外的守卫验明了身份。
其中一名守卫转身往总兵府里跑去,另外一名守卫搀扶起那名快要站不住的骑手往里走去。
人被搀扶进总兵府,守卫把他安排在门房里。
时间不长,一名身穿长衫的小胡子中年人在一名守卫的带领下,走进了门房。
“你说新平堡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胡子中年人一见到门房里的那名骑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骑手从座位上站起身,躬身行礼,嘴里说道:“小的是大同东路游击将军身边的家丁,我家将军得到消息,新平堡守将黄安打开城门放虎字旗大军进了新平堡,如今新平堡已经落入虎字旗之手。”
“你说黄安降了乱贼?”小胡子中年人面色一变。
那骑手说道:“小的不敢撒谎,如今新平堡城头上已经换上了乱贼的黑色大旗。”
“你跟我去见总兵,把刚才的话对总兵再说一遍。”小胡子中年人转身往外走去。
那骑手急忙跟上去。
小胡子中年人脚步极快,近乎小跑,而那骑手紧紧跟在身后。
穿过一道院子,小胡子中年人把人带到了一间在回廊旁边的房间里。
“东翁,人带来了。”小胡子中年人朝坐在主位上的杨国柱拱了拱手,然后往旁边站过去。
那骑手见到主位上的人,知道是大同总兵,急忙跪在地上,磕头行礼道:“小的见过总兵。”
随后,他把对小胡子中年人说过的话,对杨国柱说了一遍。
坐在主位上的杨国柱听完之后,脸色变了几变,久久没有说话。
“东翁!”一旁的小胡子中年人小声提醒了一句。
杨国柱呼出一口气,对跪在地上的那骑手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待本官写好了回执,在交予你带回去。”
房里的一名下人走上来,把那骑手带了下去。
“想不到这个黄安这么没用,居然降了虎字旗这会儿叛匪。”小胡子中年人待人走后,这才开口说道。
杨国柱脸色难看的说道:“新平堡与草原相连,往外不足二十里,便有虎字旗修筑的墩堡,如此紧要之处,绝不容有失。”
“那黄安也是个没用的,连打都没打就降了,怕是暗中早就与虎字旗相互勾结。”小胡子中年人说道。
杨国柱点点头,旋即说道:“薛先生你现在就去通知几个大营的将领,让他们做好出兵新平堡的准备,本官这就去见李巡府。”
“学生这便赶往几个大营。”薛牧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杨国柱端起桌上的盖碗,一口喝光里面的茶水,随即喊道:“来人,给本官更衣。”
一刻钟后。
身穿官服的杨国柱骑马出现在总兵府大门外,带着一队亲兵,赶往巡抚衙门。
巡抚衙门离总兵府并不太远。
杨国柱骑马代步,很快来到了巡抚衙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