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树齐和徐存中等人连守备大营都没有回,一路逃回灵丘县城。
“关城门,关城门。”
一进城门,郑树齐马上命令守城门的兵丁关闭城门。
这些兵丁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都知道郑树齐是灵丘守备,不敢不遵从命令。
在几个兵丁的努力下,城门缓缓关闭。
见状,郑树齐这才松了一口气。
跟随郑树齐一同进城的徐存中脸色难看的说道:“郑守备,你就这么把城门关了,那些逃回来的守备大营营兵怎么办?”
只要不傻,都知道城外不能呆了,只有逃进城中才最安全。
“别提那群酒囊饭袋,简直丢尽了朝廷的脸。”郑树齐一脸恼火地说。
守备大营实在是出乎他意料外的没用,连打都没打,几声炮响就给吓的溃败而逃,这是他见过最没用的朝廷兵马,连山上的土匪都不如。
徐存中张了张嘴,想要辩驳,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实在是守备大营的无能,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当年守备大营在东山铁场和虎字旗的兵马交过手,然而几年过去,已经连交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郑树齐看着徐存中说道:“徐千户,接下来还是想想怎么守城吧!虎字旗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随着灵丘守备大营的溃败,灵丘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虎字旗攻占县城。
徐存中眉头一挑,问道:“郑守备是说虎字旗会来攻打县城?”
“一伙儿逆贼,来攻打县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郑树齐说道。
双方已经撕破了脸,他不认为虎字旗会放过这样一个攻占灵丘县城的好机会。
毕竟任何一伙儿逆贼,只要有能力攻占县城,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徐存中皱着眉头说道:“虎字旗在灵丘已经有些年,从没有攻打过灵丘县城,哪怕刘恒被招安之前,也只是和边军大了几场,对灵丘县城碰都没碰。”
“你能保证虎字旗不会攻打灵丘县城?”郑树齐反问了一句,不过未等对方答话,他又继续说道,“本官作为灵丘守备,不管虎字旗会不会来攻打县城,本官都要防患于未然。”
徐存中认同的点了点头。
毕竟他也不敢保证虎字旗会不会突然来攻打灵丘县城,毕竟守备大营的兵马刚刚战败,而且朝廷也始终防备着虎字旗。
“还要麻烦徐千户一件事。”郑树齐对徐存中说道,“劳烦徐千户去一趟县衙,把县衙的三班衙役都带来交由本官来统帅。”
听到这话的徐存中面露不解道:“这件事需要郭县令同意才行,而且郑守备去和郭县令说,要比下官这个千户更合适。”
郑树齐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下官这就去。”徐存中答应下来。
因为他知道,郑树齐这是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守城,担心他会私自放虎字旗的兵马进城。
“徐千户快去快回,虎字旗的兵马随时都有可能来。”郑树齐提醒了一句。
徐存中一拱手,转身离去。
让他那几个家丁也跟着他一同去了县衙。
他们一走,郑树齐身边的一名亲兵说道:“将军,灵丘县城未必能守住,还请将军早做打算。”
灵丘县城是什么情况,他们这些人再清楚不过。
城墙年久失修,上面荒草横生,塌陷的地方就不止一处,而且虎字旗有炮,以灵丘的城墙,根本挨不住几炮。
“你立刻去城大同府城,把灵丘这里的情况告诉杨总兵,就说……”郑树齐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就说虎字旗造反了,正在攻打灵丘县城。”
作为灵丘守备,他不好弃城而逃。
“属下这就赶往大同府。”那亲兵一行礼,转身离去。
虽然城门已经关了,可想要出城,有的是办法,而且只关了一个城门,还有其他城门可以进出。
郑树齐带着剩下的人登上了城墙。
随着守备大营去往东山,灵丘县衙这里早已是风声鹤唳。
虎字旗要真的那么好对付,县衙的公文也不会连县城都出不了,城外都在落入虎字旗的手里。
哪怕每年收缴的税银,也都是通过虎字旗的手交到县衙,而不是衙门里的人去各个村子挨家挨户去收缴。
以至于以往那些捞好处的手段,衙役们也不敢用在虎字旗的身上,只能老老实实的收走该缴的那一部分钱粮。
“郭县令在不在县衙?”徐存中来到县衙外,在马背上问向刚从衙门里走出来的一名衙役。
那衙役急忙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小的见过徐千户。”
“少废话,郭县令在不在里面?”徐存中没空和衙役磨嘴皮子,再次问起郭斌昌。
那衙役说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