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最不缺少的活,很多工坊都缺少做活的人。
阵亡的战兵家人之中,年纪不大的青壮和妇人都可以进入工坊做事情,至于孩子,虎字旗也会有专门的地方教读书识字。
对于孩子,虎字旗十分的重视,也愿意用心去教导。
当这些孩子长大之后,将会是虎字旗的有力补充,到时候不管是加入军伍成为战兵,还是去学一些算账的事情,都可以成为虎字旗的有用之人。
尤其是那些阵亡战兵的后人,对整个虎字旗来说,可以说是根正苗红的自己人。
王谷婆姨听出来里长话里得意思,自家男人只要成为了辎重兵,以后肯定会去草原与蒙古鞑子打仗。
这时候,她心里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不该过来这一趟,还不如让自家男人和李大疤瘌一起,不去当这个辎重兵,她觉得虎字旗也未必真的会追着李大疤瘌他们几个人不放。
在她眼里,少几个辎重兵对虎字旗也没有什么损失。
想到这里,她开口说道:“里长,您看俺家男人能不能不去做这个辎重兵,您也知道,俺家就他一个男人,全家老小都指望他呢!”
“王谷既然签了字画了押,现在想退出已经晚了,如今王谷已经算是辎重兵,我这个里长管不到军中得事情,他只能去秦队长那里报道,接受辎重兵得训练。”里长对面前的妇人说。
辎重兵那边有自己的各级将领,他这个里长没有资格去插手辎重营的事情,他能够做的只是配合。
王谷婆姨见求里长不管用,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李承,哀求道:“军爷您是军中的大官,求求您看在俺一家老小的份上,就别让俺男人去当兵了。”
早前王谷去当这个辎重兵是她暗中支持的,毕竟当了辎重兵,一个月八百钱,还有一斗粮食,军中会管自家男人一日三餐,当兵又不累,比种地轻松多了。
可当她知道了当兵要去草原和蒙古人打仗,已经后悔让自家男人当这个辎重兵了。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既然画了押,那就要去当这个辎重兵,我无权更改,若王谷不去的话,那就按照逃兵处理。”李承板着一张脸说。
对于王谷婆姨的请求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作为
“蠢货,以后去了草原等着被蒙古鞑子杀吧!”李大疤瘌看着四处哀求的王谷婆姨冷笑了一声。
齐三也从里长的话语中听出来,他们这些辎重兵是会去草原的,原本有些意动想要和王谷一样选择去报道的他,这会儿决定还是和李大疤瘌站在一起。
哪怕他只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也不想背井离乡的死在草原上。
李承对身边的一名战兵说道:“你带王谷去秦队长那里报道。”
“是。”被喊到的战兵答应一声,走向王谷。
王谷婆姨见到那名虎字旗战兵要把王谷带走,扑通一声跪倒在里长的面前,苦苦哀求道:“里长,求求你救救俺家男人,来生俺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了。”
“我帮不了你们。”里长一摇头,旋即说道,“刚才李队长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王谷不去报名的话,就会把他当作逃兵处理,到时候他的下场要比去草原还要惨,你要是真关系你男人,那就让他去找秦队长报到吧!”
听到这话的王谷婆姨傻了眼。
站在一旁的王谷叹了口气,选择跟在身边的那名战兵离开,去村东头报到,接受自己成为辎重兵的事实。
王谷婆姨瘫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带走。
李承这时候对王谷婆姨说道:“你要庆幸你男人还有机会去村东头报到,若连报到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才会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说着,他撇了一眼李大疤瘌和齐三两个人。
男人已经走了,王谷婆姨这会儿发觉自己继续坐在地上也不是回事,便站了起来。
不过,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留在一旁,想要看看虎字旗的人怎么对待李大疤瘌和齐三两个人。
一旦虎字旗的人奈何不得李大疤瘌和齐三,让他们不用当这个辎重兵,她决定自己就算是满地打滚也要把自家男人从那个辎重队里带回来。
王谷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里长重新看向李大疤瘌,说道:“你们两个人是铁了心的不愿当这个辎重兵了?”
“当个屁的辎重兵,真以为你们虎字旗是什么朝廷的大营,不过是灵丘的一家商号,就算老子不当这个辎重兵,你们也没有资格说老子是逃兵。”李大疤瘌破口骂道。
已经撕破了脸,他也不在跟眼前的里长客气。
那里长沉着一张脸,道:“你们两个人昨天去报了名,领了辎重兵的半个月饷,后来我还给你们送来了粮食,你在家里吃的酒肉就是用你昨天领的饷买的吧?哪怕是给大户人家当护院,拿了人家的饷,也要给人家做事,你们两个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