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面的老三伸长脖子嚷嚷道:“俺们也一样,听人说灵丘这边富裕,到了灵丘就有活路了,俺和俺哥护着俺大嫂还有俺的两个侄子沿路乞讨来到灵丘。”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俺们也是听人说这边富裕有活路才来的。”
“对,俺也是,可惜出来时一家人,最后只有俺一个人到了这里。”
“俺跟你们一样,不仅俺是这样,和俺们一起来的那些人也都是听人说起灵丘,才从老家过来。”
附近的难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夹在中间的周有顺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心中慌乱,几次用手拉拽身边的老三和大牛,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可惜周围都是老乡,老三和大牛两个人越说越起劲,根本没想那么多,对周有顺的小动作也没有当回事。
就在他们不远处,有几个虎字旗的战兵在维持着继续。
他们这些人的话,自然全都被这几个虎字旗的战兵听了个满耳。
“队长,要不要我过去制止他们?”一名战兵问向身边的战兵队队长秦峰。
秦峰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让他们说吧,这种事情瞒不住的,只要他们留在灵丘,早晚也会察觉到。”
“可由着他们这么说,会不会出事?”那战兵担心的说。
秦峰笑了笑,扬起下巴往前点了点,说道:“看到眼前这些难民没有,外情局的人肯定混在了中间,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外情局的人会
“难民中间有外情局的人?在哪?”那战兵伸长脖子左右观瞧。
边上的几个战兵和他一样,都伸长了脖子在难民中间找外情局的人。
秦峰看到自己队里的几个战兵四处踅摸的样子,嘴角往上一挑,笑了笑。
外情局的人既然混入到了难民之中,就不会被人轻易的认出来,他能知道难民中间有外情局的人在,也是因为混在难民中间的一个人曾和他是一个伍队的战兵,只不过后来对方被外情局的人给挑选走了,而他继续留在了那个伍队里。
“队长,我怎么看不出来这里面有外情局的人?”那战兵找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谁像外情局的人,转而问向了身边的队长秦峰。
秦峰笑了笑,说道:“行了,找不到就别找了,维持继续吧!”
“队长,哪个是外情局的人,你给我指指,都说外情局的人长了三头六臂,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战兵不愿放弃的问道。
秦峰脸色一沉,说道:“规矩都忘了,外情局的人既然混入难民中间,肯定是在执行任务,别说你不知道谁是外情局的人,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是。”那战兵见秦峰严肃起来,急忙立正大声答应。
他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周围不少难民的目光。
不过这些难民只看了那战兵一眼,便急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对他们难民来说,虎字旗的战兵也是兵,只要是兵他们就怕。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他们没少被边地官军和各地卫所的官兵祸害,虎字旗的战兵在他们眼里,和官府的兵马一样。
难民们不像虎字旗的战兵,排出的队形比较散乱,周围有虎字旗战兵维持秩序,才勉强保证出一个队形。
帐篷前排队的难民每次最少五人进入到帐篷里,过不了多大一会儿,又有最少五个难民被喊进去。
很快,原本排在队伍中间的周有顺等人出现在了队伍最前面,在他前面只剩下那位马大头一个人。
帐篷里走出来一个人,喊道:“再进来五个人。”
马大头走在前面,周有顺和老三大牛三个人跟在后面,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叫郭福的中年汉子。
五个人都进帐篷后,从帐篷里出来喊人的那人退回帐篷里,并放下帐篷的帘子。
“过来登记,说出自己的姓名和籍贯,还有年纪,家中几人来到灵丘,就从你先来。”帐篷内的一张木桌后面的汉子抬手指了指马大头。
“排队站好,别挤在。”帐篷内有人维持秩序。
木桌上铺着一张白纸,坐在桌后面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支炭笔,问道:“叫什么名字?”
“俺叫马大头。”
“哪人?”
“平凉人。”
“年纪?”
坐在桌后面的人问一句,马大头回答一句,然后桌后面的人在白纸上一一记录下来。
登记完马大头,边上一人走过来说道:“衣服脱了,把这身衣服换上。”
说话的同时,他把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
马大头看着递过来的衣服动作顿了一下,结巴着说道:“给,给俺的?”
“对,给你们的,每人一身,现在就换上。”手里拿着衣服的那人说道。
马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