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亲兵的话声落下,杨国柱和一旁的副将朝前方看去。
视线所及之处,就见官道上多出一支兵马,正朝官军这个方向缓缓移动过来。
“好奇怪的阵形!”一旁的副将眉头皱起。
从车阵走出来的虎字旗战兵组成了一支千人之多的方阵,人人手中拿着一杆长矛,而且每一杆长矛要比一般的长矛长出一截。
杨国柱抬手往前一指,道:“有谁愿意代本将去解决前面的那支叛匪?”
他所指向的正是在官道上移动的长矛方阵。
“末将愿往。”一名顶盔戴甲的参将站了出来。
杨国柱下令道:“本将准你带一营兵马出战,只有一个要求,拿下前面那支叛匪。”
“末将领命。”那参将大声答应。
说完,他转身离开。
时间不长,一支五六千人的队伍从大军中脱离而出,沿着官道冲向虎字旗的长矛方阵。
长矛方阵中带队的是一位千人队副队长,他见官军冲过来,而且冲在最前面的是十几骑骑兵,为首的更是一位穿了一身甲胄的武将。
“拒马!”那千人队副队长大声喊道。
长矛方阵中最前一排的战兵把长矛尾端斜顶在地上,毛尖一端朝斜上方,并且人蹲伏在地上。
走在最前面一排的长矛手人人身穿板甲,头戴铁盔和面罩,就连脚下也都有甲胄护身,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铁包住。
从
再往后的一排长矛也是放斜手里的长矛,让毛尖斜对天空。
四排长矛手身后,便是手持火铳的火铳手。
这些火铳手全部都手持新式步铳,铳口前端插着一柄雪亮的刺刀。
官军一方的参将带着亲兵冲在最前面,可看到一支支闪烁寒光的长矛后突然放慢了马速,让步卒冲在前面。
很快,大量的步卒跑到了前面。
那参将和身边的亲兵因为周围都是步卒,想要提马速已经做不到,只能让战马小跑着跟在步卒中间。
站在长矛方阵
蹲伏在地上的两排战兵站起身,手中长矛从斜向上变成朝前。
“冲啊!杀光前面的叛匪。”骑在马背上的参将大声喊道,手中的长刀指向前面的虎字旗长矛方阵。
眼前只是一支千人左右的叛匪,官军却有五六千人之多,官军这边没有人觉得会拿不下眼前这支虎字旗的兵马。
官军的兵卒各个奋勇争先,一些身体强壮之人更是把身边的人挤到后面去,让自己冲在队伍最前方。
一些自持武勇的兵卒手中拿着大刀,身上穿着黑乎乎的甲。
这些人虽然不是武将身边听用的亲兵家丁,可本事不比一般的亲兵家丁差,每一次冲阵,几乎都是这样的人冲锋在前。
面对虎字旗的方阵,也是这些悍卒冲在前面。
眼见这些军中悍卒就要冲到长矛方阵的跟前,就听长矛方阵中有人喊道:“刺!”
一杆杆长矛向前刺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官军悍卒正要挥舞手中的大刀,不等挥舞起来,身上已经被长矛刺中。
“右刺!”长矛方阵中再一次有人喊道。
随着长矛的右刺,又有一些冲在前面的官军兵卒被长矛刺中。
一排排官军兵卒倒在长矛方阵面前,无一人躲过那些刺过来的长矛,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上被长矛刺中几下。
有一些兵卒面对刺过来的长矛想要躲避,可躲过了一杆长矛的矛头,却躲不过后面刺过来的长矛。
时间不长,长矛方阵和官军中间的区域堆积了几十具尸体。
这几十具尸体对五六千兵马的大军来说,微乎其微,并不足以威慑住从后面顶上来的官军悍卒。
虎字旗的长矛方阵只站在原地不断的前刺和右刺。
一批批冲上来的官军兵卒死在长矛之下,尸体留在了长矛方阵前方的官道上。
随着不断有官军被刺死,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官军一方终于有人发觉到不对劲,眼前死的都是官军的兵马,而虎字旗的人却一个也没有死,就连受伤的都没有。
官军中一些脑瓜灵活的人已经看出来,不管他们如何拼尽全力,始终无法靠近虎字旗的人,因为不等靠近过去,就会被那些长矛刺中。
被长矛刺死的官军兵卒越来越多,一些靠前的兵卒想要后退躲避长矛,却被身后赶上来的人挤着往前走。
不少想要逃走的官军兵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长矛刺中,死在了长矛下。
从最开始几十人死在长矛下,到后来死的人有几百人之多。
一具具尸体在官道上堆积出一座矮山,血腥气味弥漫在四周,随意吸一口空气,鼻子里都会让人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那些血勇的悍卒已经死的差不多,剩下的一些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