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解毒吗~”
她左一口右一口在他肩颈啃出五六个渗血的牙印。
“……”西索按着她的腰往下送,“这样是死不掉的哦……”
“我不会管…你了……”她努力挺直身子坐起来,要远离他。手腕还在淌血,她去擦眼泪,一道鲜红便流到手肘,积在他小腹。她的哭腔一颠一断,“我要看你痛…痛苦地死掉!……”
西索发出了懊恼的声音,“可是小丝非常、喜欢、我的服务呢……要负责的,不可以让我‘人财两空’~”
她不说话了,不知是不是哽哭得说不出话,肉眼可见喉咙在抽搐。过快积攒的泪水,加上被快慰冲击得有点朦胧的视野,让他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她真的伤心极了。
西索不理解,不过有头绪——总之不是为他哭。
这种认知……就好像牌桌上勾心斗角了30轮没结果,过路的服务生随手替他抽出了一个翻盘王炸,卖力到现在的西索不大满意。
他抓过她的手臂把人拉近,捞起她的脸,拇指抚过她眼角,却徒劳地赶不上对方造水的速度,她湿乎乎的睫毛直抖,断了线的眼泪像窗帘褶里藏着的亮白色光晕,一颗接一颗蛮不讲理地朝他注下。
“小丝,”西索的鼻尖凑近了她,喘息更清晰地扑撒在她脸上,“哭起来…好丑呀。”
伊洛丝定定地看着他,眼眶里打转的泪迟滞地掉了下去。
他闭上眼,吻住她的睫毛,先是左边,“……不许哭了。”
第二个吻即将落下,被她侧过脸躲掉,却不是因为生气,她的脑袋甚至回归了他肩窝,掩住浇了热水一样红起来的脸,再也没抬。
“怎么了~”
“……”
伊洛丝回答不了,但确实不想哭了。她咬着唇,只漏出蚊子细的呜咽和呼吸,湿漉漉地在他耳廓起伏。
100%的西索,她能接受。
多出的1%温柔慵懒……如同一根无形的钩子,勾连起回忆里,长辈才有的宠溺。那就太像,太像安科了……
一冒出这样的想法,她飙升的心跳就羞窘得根本没办法看他。
脑回路却“登”地搭起来一条线。
父亲送相机给她的那年生日,叔叔小气地附赠了她两盒胶卷。
居然因为胶卷!煤球的能力和她想象得不太一……
“啊……”她被突然加重的力道撬开了嘴。
西索捏住她的脸,抬起来,修长的手指在双颊上挤压出肉痕,她的唇也被迫嘟起,毫无征兆地迎来了一个吻。
她太过惊愕地忘了闭眼,耳垂刹那间烧得滚烫,酥麻电流从相触的唇瓣蔓延到头顶。
他也掀开了一点眼皮,盯着她又快被榨出汁水的眼神,手掌用力让她的下颌仰得更高,灵巧的舌极具侵略性地探入口腔,纠缠住她的舌头。
“如果是…看着我发呆……”西索的鼻梁磨蹭着她的鼻尖,在吻中翻身压下她,“勉强…能接受……”
“…………”
封闭的空间似乎把现实的声音和光线一同隔绝了。激烈的氛围并未到达不远处的床头柜。一天一夜没被伊洛丝关照的手机,最后闪烁了两次绿光,彻底暗了下去。
等她发现这件事,已经是下午两点。她刚刚拆开电池板,门上忽然响起两声咚,震得她心一提,手一软,充电器啪嗒掉在桌上。
“客房服务终于来了~”西索笑着瞄了她一眼,系好衣服,“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