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1 / 2)

疼了就能拉回她的思绪吗?

她应该要好好惩罚他的,但忽然没劲了。快感在向上攀升,心脏被推挤得蜷缩成一团,于是知觉的来源变得不明不白,它继续冲撞着上升到面中,一部分着落在她的鼻腔,剩下的密密麻麻裹挟了她的大脑。

是快感吗?

伊洛丝闭着眼睛,企图从唇舌里找到答案。

并不是她不想专心。是侠客非要吐出什么“以后”,什么“新生”——是,是她想听的。

可偏偏要在这时候说,沒法不把伊路米的影子勾出来,她转而又联想起他挂电话的样子,怎么也摆脱不掉。那家伙是听明白她快发火了所以要再添一把火,还是真的生气了在等她哄,伊洛丝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也许正是从一个被中断的节日开始的,接着,她生活里他的含量会被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稀释掉,直到看起来无关紧要。

并不是她想这样。是伊路米非要困住她,是他逼得她没办法。

万一他成功了呢?

伊洛丝又哭了,她总是哭。

为什么要哭?侠客试图解析她的每一场眼泪,作为解析她这个人的风向标。

满足了,舒服得哭;没满足,得不到发泄的哭;委屈了,害怕了,伤心了,情态各有不同。侠客这次能成功找出答案么?

有点难,干扰太多了。何况这不是非此即彼的单选题呀。

周遭朦胧晦暗,但他们俩视力都不错,要看清彼此十分简单。可惜接吻的时候人们什么都看不见,对方,自己,别人。

值得信赖的感官缺了一环。

但也不全是弊端,总有什么可以弥补这种缺失。譬如现在,侠客明确感受到有什么不一样,或许是滴在他脸上的泪过分多了,或许是舌尖传递的温度不够热切。

侠客不明白,所以直接问了。

他的手指轻缓地抚着她的发,像在安抚一只茫然失措迷了路的小兽。在吻里,他的声音被磨得有点哑,“…怎么了?”

她放在他后颈的手,转而试探地去捧他的脸,一开口更暴露了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事实,小口小口地,把指示喂给他。

他听话,她配合,问题好像解决了。虽然侠客现在没什么余地思考,但就是直觉症结不出在这儿。

她有多想要他,他比谁都清楚。

难道他一表白,她一到手,就不想要了,就索然无味了?这么一想的确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侠客自知在这种时候涌出这种念头不太像样。

她确实生气,即使生气也还是选了他,完全没管什么弟弟不弟弟。加上明明她还狠压着他,十指紧缠在亲他——

伊洛丝很软,他是没什么问题,但感觉她快把软绵绵的自己压扁了,还能呼吸么,不难过么?

侠客反而揽紧她,吻得更深了,“你…要对我…负责的……”

“…你有数吧?……”

“……嗯…我会…会的呀……”破碎的句子被舌吐出来。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呼吸不畅,仰起头结束了这个吻,上身跟着抬起。

距离拉开后,刚刚唇和唇碰触的地方,他面上糊成一团的水渍,通通在暗沉的空气中凉了下去,有点冷。冷得侠客开始迟缓变笨,耳朵听得见,脑子听不懂。

伊洛丝这时却又重心不稳那样胡乱朝他脸上压去,重新把他的嘴堵得满满当当。

“阿侠……”她搂着他的脑袋嘱咐,“…吃好一点……”

泪水被重力带动,从她的眼眶朝下滚,拉断了线,一颗一颗砸落,被她自己接住。侠客恍惚地看见她身上被眼泪砸出了一颗颗窝。咸苦的液体漫溢,滑落成淅淅沥沥不均匀的水线,流入口腔。

涩味过后,味蕾激活了回甘。他不自觉的揉挤像是不清不楚的思绪把泪水错觉成了别的什么,理因是甜的。何况她总是甜的。

“帮帮我……”

是同样绵软的,娇滴滴的请求。

……

初升的太阳把天边染得金黄一片。

伊洛丝没睡上什么觉。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她早早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于是侠客也醒了。他没打算和她一起去用早餐。毕竟半夜爬窗的姿态有些尴尬,不是好的开始。

他希望能由完全准备好的自我,通过正式的场合,见重要的第一面。

伊洛丝回房间的时候,迎接她的是侠客问题集。内容却不是关于她的。

“他喜欢流星街。”她的回答很朴实,边说边往他嘴里塞了一瓣饱满的橘子,“还有我。”

“……”侠客弯起唇,很想抖机灵,但忍住了。

熟蜜的柑橘果肉在口腔爆开,甜酸味盘旋在舌尖。他咽好后,舌下的句子已经转了一圈,“……那我们真的有很多共同点,连发色也一样欸。”

“其实我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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