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1 / 2)

月色在玻璃上留下条纹状的光影,微弱的光线将室内映照得苍白。细细的光仿佛一只透明的手,伸向沉睡的女孩。

夜晚宁静如常。床头柜上的突兀振动声刺耳得要命。

伊洛丝还昏沉,半睁着眼拿起冰凉的手机,按下接听。

一个陌生的女声,听起来精神饱满,带着微妙的嘶哑和磁性。

“……什么…”她其实已经清醒了,又感觉还在梦里,“……哪位?”

女人轻笑一声,像留声磁带一样的音色缓缓道:“我叫厄莉。七区见了,小妹妹。”

一阵轻微的静电音,然后是短促响亮的嘟嘟嘟。她稍挪开手机,通话已结束,屏幕上显示着时间。

3:46

伊洛丝瞪大了眼睛,一个挺身起了床。她脸上布满惊讶和不解,唇色微微泛白,黑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上。瘦削的手指攥紧了手机,才有一些实感。然后是沉甸甸的心跳。

不是梦,这么荒谬居然不是梦。

玛琪,信长,窝金,全军覆没。这个名字她怎么会陌生。

这女人是……原初之种的元首。

伊洛丝轻轻吸了一口气,走向洗手间。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将冰冷的水花扑在面上。水滴一颗颗滑落,瞬间将她从迷蒙的思绪中唤醒。

只有一种解释。

厄莉提前得知了消息,故意伪装出简易窝点,在三人上钩时带主力围剿包抄,一网打尽。

伊洛丝重拨回去,确认是玛琪那部任务电话的号码。对方没有让她等太久。

“喂——”刻意拉长的女声。环境音有些嘈杂。

“我要听手机主人的声音。”伊洛丝冷道。

“睡醒了?”厄莉又是一笑,烟雾从红唇中飘散,缭绕在她周围,模糊了面容。修长指间夹着的香烟燃了一半。她轻轻一压,橘红火星散落,跳动的火光晃亮了唇钉的金属光泽。

……

伊洛丝草草换了衣服,一边出门一边给库洛洛打电话。喊醒了这两个,她又没法立刻在屋檐上边飞边说,憋了一肚子话,越想越糊涂。

“……什么?”听她讲完,侠客也没少疑惑,像是还没缓过来的睡眼惺忪,“正午之前你不去,她就要杀了他们,再把……你的着力点,透露给普索?”

屋子没开灯。黎明前静谧的一片深蓝里,三人在沙发上挤着。

“嗯。”伊洛丝抿着唇,应道:“她当然不会这么干。这不是自寻死路?她大概在担心他们是生是死影响不了我。现在知道我在意了,为钳制我,小琪他们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他们的行动很温和。”

侠客扶着下巴,紧锁着眉头:“厄莉不仅知道提案内容,利益纠葛,还同步猜到我们的动向……比普索更快?”

“嗯……”伊洛丝回答得有点无力,“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库洛洛沉吟道:“塞勒。”

侠客想得明白,又实在觉得奇怪,向后靠在沙发背上,转头问他:“普索慢一拍可以理解。毕竟他有别的重点,人不在七区,而且他不知道我们知情。可塞勒到底又怎么能知道军火交易啊?普索上报的是偷袭,失窃,还专门给潜伏在基地的各处耳目演了一场追逐大戏。连你都是那次汇报前意外听到一点,推出来的。几乎滴水不漏了。”

“是啊。”伊洛丝接过话,揉了揉眉心,“说到底,五区探员入门第一课不就是守口如瓶?闭嘴干活,或者张口等死。我把调旅团进一区的事提交给长老会审批,就是担心你们经手的东西太多,普索要找机会斩草除根。他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我估计,塞勒就是猜的。”

她抿了口水,冷得一皱眉,把杯子递给侠客继续解释道:“我设想的最坏局面是普索有余力去把每一条路堵死,他的人手不能大规模调动,但塞勒的人可以找太多名头去七区,帮他解决难题。所以确定方案后,我一直在监控塞勒。”

“没人动,一个出一区的都没有。”伊洛丝说。

黑暗正在逐渐褪去,微弱的呼吸声和钟表滴答滴答交互,像无言的催促。黎明前的模糊光线从窗户外透进来,勉强照亮了一小块区域。墙上三人的影子模糊不清,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之中。

库洛洛揽过她肩头,上下摩挲着,缓缓道:“你是指塞勒从一开始,从你提案开始,就像你盯他那样盯着我们?”

伊洛丝点点头:“明面上他和药液,提案都毫无关系。为避免打草惊蛇,塞勒不在这周围探访是合理的。但一区就这么点大,守满所有出口不难。他只要蹲到玛琪三人中途脱离了去二区的队伍,改道方向是五区和七区……五区铁桶一般我能查到什么?七区,联想与普索有关的事,他顺理成章推测盗窃案另有端倪,也不是不可能。”

库洛洛注视着伊洛丝的神情。他思索了会,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的话:“如果他的人一个没动,还是先我们这么多步联系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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