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担心我拍得兴致勃勃停不下来。
好吧,确实很好玩。
“我不想对你坏。”他眼里承着我,冷静地说,配着一身干血怎么看怎么像个疯子,“这不是玩笑话。当然,刚才说得也不是。”
“你最好不要。”
我们对视了一秒,忍不住一起笑得前俯后仰——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俯仰,我还躺着,暂时没法做到那个。
他笑得差不多了,想想又问:“有没有其它种类?这太主观了呀,而且根本不明显。”
“哪有人非要变坏?那是在变糟糕。”我无奈地叹道,“照这意思,你想看起来很坏?”
库洛洛点头,认真又虔诚,无害地像世界上最好的暖风,再多剂量也不为过。偏偏说出口的话又有点刮人,让我想到卷笔刀下边蓄着的木屑。
他问: “是我的话,坏又能糟糕到哪去?”
他一本正经的赤诚大大削弱了这份与生俱来的轻世傲物,像个反着光的矛盾结合体。不知道是真的长肉了,还是他天生就该是个圆——一个完美的相形。
“外在象征就太多了。”我从被窝里伸出闲着的右手,掰指头给他数:“根据文学作品的经典形象,‘坏男孩’一般得纹身,骑机车,穿皮衣,把头发全往后梳得光溜溜,身后必须跟着一帮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