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来,在下在阁内恭候大家。”说罢拱手作揖。
倪时允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把自己的话说完。
随即转身伸手拉了那个躲在身后的女人,又对又禾低声命令:“跟上。”邃才进了倪文阁。
第五层的本字楼,有个隔间是倪时允专属,一直都有打理,倪时允自己也知道。
他拉着人进阁并没有走向五层,而是径直来了一层休憩间,姜青岑一头雾水的跟着,能感受到他有一丝急切,但又隐约有些生…气吗?
她不知道。
一层多为买东西的,人多也没人注意他们的动静,只是有几个眼尖的老小二认出来了,刚要脱口喊人,只见家主并无停留的意思。
又禾还道奇怪姑爷为什么让她跟着,这会儿跟在他们后面,就能很明显的看见她家姑娘背后的血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瞬间红了眼,心里一阵心疼。
这会儿大家都在忙,休憩室并无其他人。
“替她寻个衣裳来。”倪时允吩咐又禾。
“好,我这就去。”又禾接收到命令后小跑去了。
“家…主。”姜青岑感觉到身体似乎不太舒服,脑袋有些沉,不知道他吩咐又禾拿衣裳做什么,可能是大部分的知觉被刚才的事情吸引,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做什么。
“坐下。”倪时允强硬的语气间自己也在她对面坐下来。
一张长木桌,两边各有一条长板凳,这是姜青岑近两日新换上的桌椅,楼上每一层隔间里也都换上了这样款式的桌椅。
“家、母…”尴尬的气氛,又找不到适合的话题,姜青岑脑袋空白。
“别说话。”
倪时允看她苍白的脸色,好像多说两句话就随时能晕倒的样子,他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伤,血滲透过那么厚实的衣服,还能清楚看见。
很快的又禾把姜青岑的衣服取回来,打破休憩室的气氛。
她们近些日子天天外出,马车上就备了些衣服鞋子首饰胭脂水粉等。
“你帮…你家姑娘把衣服换下来。”倪时允叮嘱完又禾才出去。
又禾小跑的来的,喘息气都还不顺,她恭敬的回答,“好的,家主。”
“姑娘…”
“我头晕,你别念了。”
姜青岑感受到背后那道口子一点一点钻心的疼痛正吞噬她的意识,她已经知道衣裳是干什么用的。
虽然脑子又重又晕,但这个时候该有的意识她都有。
她生平最不想的就是给他添麻烦,没想到…
又禾帮姜青岑换下衣服后,还是劝她回家,姜青岑始终没应,又禾收拾了衣裳,准备先送回马车上,再回来继续劝。
开门时,倪时允走了过来,他又给又禾下了道命令,“扶少…你家姑娘上去五层隔间等着。”
“好、好的。”又禾又一次感受到不容拒绝的命令。
她不是应该请求家主帮她劝姑娘回倪家休息吗?
倪时允没有进去,转身之前吩咐又禾,“有事去小字楼寻我。”
“好的。”
又禾扶了姜青岑上五层,她们刚到五层时,就有下人上前,“少夫人,家主请了女大夫,您跟我过来。”
“谢谢。”
比起姜青岑的从容,又禾可算是惊喜万分,她刚才还想不明白,家主为何让她扶着姑娘上五层,还道有事要吩咐给姑娘。
连姜青岑也都以为他应该是有事情要吩咐她,或者可能要质问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居然请来大夫,而且是请了女大夫。
她上了五层,人总算清醒了不少,虽然后背的疼痛半分未减。
倪时允的这个隔间,跟其他都不一样,他这里布置的是书房样式,平时在倪文阁他都待在这里头处理事务,往常除了打扫的人,没有什么人敢进去。
就连这次换了桌椅板凳,姜青岑也没敢动他这分毫,择允院都说不清楚,这里她绝拒不动。
“你家少夫人这伤口有多久了。”女大夫开口问又禾,脸色有些讶异。
她们进门之后,互相打了招呼,女大夫就让又禾替姜青岑把衣服半褪下,干脆利落,不过是和她们差不多的年岁,没想到竟是大夫了。
“有,有七日了。”又禾有些慌,“大夫,我家少夫人这伤很严重吗?”
女大夫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眼闭眼的姜青岑又对着又禾道,“你觉得呢?”
“…”
“你是没有知觉吗?这样腐烂程度的伤口你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也是有韧性。”女大夫手上动作继续,嘴上也没停。
“我…”姜青岑疼的厉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今日处理了,之后每日我都会来替你换药。”
“忍着点,我要把这些腐烂的刮掉,会有些疼。”大夫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