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暄(1 / 2)

太妃生辰当日,风和日暄,万里无云。

赵王一介寡义奸辈,偏偏行孝敬老,恭谨慈母,清早起来便吩咐人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直哄的太妃喜笑颜开。

话锋回转,若非她从太妃喜画入手,拿捏住赵王孝顺恭谨的短处,别说调查当年纵火真相,单凭位卑商贾若想攀上赵王还不知要费多少心思。

赵王府前,八方来宾恭贺陈寿,辆辆马车停驾府前。声声爆竹将她思绪拉回,袖中拜贴递上,便带着寿图入了后门。

他们此等商贾平民,是不配行于正门的。

“可是舒娘子?”一声清脆女声从身后传来。

回眸望去,铜簪素颜,紫衫罗裙,想来是赵王妃身侧的女侍了。舒华恭敬回了一礼,默默点头。

那女侍双手轻扣于腹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直至望到她后带着遮了幕布的画作,方才认准了她,“且随我来吧。”

舒华回首撇了眼松原与静明二人,轻声问道:“敢问女侍,王妃现在何处,我有要事要禀。”

那女侍一听她要见王妃,不禁讥笑出了声,“今日是太妃生辰宴,王妃为这诸多琐事忙的焦头烂额,应接不暇,哪有闲空来见个平民?”

话里话外不胜讥讽,舒华倒也不恼,指腹轻抚发髻,拔下一牡丹银簪钗,小心裹上手帕塞入了那女侍手里,依旧温声道:“劳烦女侍禀报了。”

……

芳菲小院华清湖中,波光粼粼,水波不兴,几条肥美金鱼正游离其中,争前恐后地抢食着赵王妃爬下的鱼食,王若惜依在檀木栏上,轻揉眉心,“你唤婢子来禀,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闻言,舒华依旧嘴角含笑,望向王妃神情复杂,轻轻看向身后,王妃顿时会了意,冷面将院内的婢子全不支走。

舒华方才真真切切地将近三日以来的坊内的稀奇事全盘托出。

王若惜面露难色,怒火中烧之下,一把便将手中食盒打到在华清湖中,引得无数游鱼纷纷踊跃而上,只此一瞬,那整整一盒鱼食便被吞食殆尽。

王若惜强压低心中怒火,咬牙切齿道:“那小贱蹄子竟打着王府的名义给你塞人!竟还敢派那两个蠢笨东西,处处与我作对!”

“王妃息怒,敌强我弱,耽误之急,应想好应对之策才是。”舒华拿过一旁几凳上的那盏碧螺春,双手奉承其上。

接过那盏沁人心脾的碧螺春,王若惜扶着身侧稿木,逐渐稳住心神,她扬了扬手道:“你且过来,我悄然说于你听。”

微风不燥,默默吹起舒华轻薄的衣衫,那锈花酬帛不禁向四周飘散,如同并蒂芙蓉,淡淡吻过湖面里的金光鲤鱼。艳阳高照,引得那浑身的片片鳞甲也跟着泛起金光。

不过流光辗转之间,王若惜已然没了方才的怒气,柳叶细眉轻轻一挑,面上带笑,“如此这般,我倒要看看,这小贱蹄子如何翻天。”

拂去耳前墨丝,舒华又装作不知情的模样,于王妃耳侧多说了几句。

直引得王若惜拍手叫好,放声大笑,“你倒也机灵,知道是谁的人,该孝敬谁。你放心,这事若是成了,王爷在城南的铺子生意,自该有你的一份。”

谈笑风生间,金楼钟声响起,浩然庄严,震得人耳间发鸣。

那婢子低着头来请王妃入座,二人这才相视一笑,纷纷去了前院流水的席面上,待请君入瓮,演上一场热闹非凡的捉妖好戏。

府上自是没有平民的席面,这盛京又对女子要求极其森严,出阁前后皆不能随意抛头露面,舒华只得由婢子引去,待于旁院屏风后坐侯佳音。

前院管笛丝竹声入耳,宾客吵闹声不绝于耳,舒华依坐在屏风之后,单单望着锦荣华贵的赵王府,听着路过些许女娘的谈笑声,不禁轻声长叹。

若是父母还在,自己何故巧言令色于庭院之内,于笼中举步维艰,或许早就如父亲所愿,游离山河,寄情山水,去见一见命运里的绝妙丹青。

思虑之际,一身锦衣玉袍赫然出现在眼前,舒华心中一惊,顺势向后退去时,被一双玉手倏然遮住了嘴巴,只听那人于她耳间轻虚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退入屏风之后,透过那斜照金光下的半面容颜,舒华方才认出那是李昭,还未缓过神来,只见屏风前两个绸衣玉冠的朝臣左顾右盼,良久确认四下无人,便轻声密谋起来。

“他李昭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婢子生的杂种,不过是借陛下的势,还敢在朝堂之上公然与世族叫板。”

紫衣朝服,腰间璎珞玉管,举止缓顿,老态龙钟,又张口闭口要代世族的势,想来便也只有当朝右相林萧了。

京中谁人不知,右相林萧与那天策将军王德一个鼻孔出气,猜出那右相林萧,剩下那个八成便是那赵王妃的父亲王德罢了。

春光乍泄间,舒华有些神情恍惚。

此二人皆是赵王的左膀右臂,想来当年赵王污蔑齐王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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