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临近,小茉莉有很想念的人,是故人也是“故人”。他已经很久未入梦了,是小时候对她很好的一位爷爷。听她说,以前生长在普通的大院环境里,她小学的一段时间又矮又瘦,刚搬过来这边时没有小伙伴和她玩,爷爷却觉得她讨喜,一直给她糖吃,每次见到她都有。
2000s时间段的童年里,有老旧的收发室,有老头大婶们闹哄哄聚在一起的棋牌室,南方的院子里种的扔下种子以后奇形怪状生长的杨桃树,还有每天节奏悠哉上下午分时间段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人家。
小茉莉的老爷爷就是这样的老人家。他叫她“丫头”,他是北方人,以前参过军。不喊丫头的时候,他会在她刚下课呲溜跑回来时叫她“小丫头片子”,然后掏出几颗糖让小茉莉自己选。
小茉莉七岁的时候,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
她很想他。
爷爷教她玩骨牌,和她一起打扑克,给她糖吃,帮她看书包。她替爷爷玩象棋赢过其他阿伯大婶,给爷爷读书……
长大搬走后,她回去大院看过,爷爷上了年纪,记忆力慢慢减退了,动作也越来越不方便,但还记得她。见面叫一声“丫头”,小茉莉眼泪汪汪,他还给她糖吃,眼前明明站着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
爷爷后来走了,小茉莉说到这里时候低下头好一阵子。沉默,可是看得出来她在忍着泪意。只能轻轻地抱住,摸摸头。
她很想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