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家伙，她的行踪一定会有人买的。
情报员心想。
面前的是一个女孩子，大概八九岁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小孩不该来到这里，而且不应该把一个人的脑袋按进玻璃渣中。
“你好，欢迎光临。”情报员维持着微笑。
少女盯着他，眼里一片黑暗。黑色的头发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光泽，好像娃娃上的毛线。总有一些陈旧的味道。
衣服是白色的衬衫，这件倒是新的。隐隐约约露出一些白色的绷带。
在人群中，就像3d电影里混进了黑白漫画，非常醒目。
应该就是她了吧。虽然很难以置信。
前几天，因为冰层融化导致海面大幅上升，但由于政府有力的组织，没有人员伤亡——这是电视上的报告。
实际上，某个进行异能研究的无名小岛，一瞬之间突然沉没了。甚至在数十里外都可以看见火光。
沉没导致的海水上涨曾一度要淹没城市，幸好英国的超越者众多，没有对本土造成过大的影响。
所有的组织甚至是外来的组织都在关注这次的事件。
或许是个超越者。人们这么想着。
毕竟有过很多个这样的先例。
如果能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人们的想法一如既往。
但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却始终没有露头。最深处的情报，就是那座研究所正在进行某种可以改变人类的武器实验。每年都会传送回情报。
而这一切都被英国情报局掌握着。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面前的少女轻声道。她的眼神不像杀人久了，有些像宇宙，什么都包括，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不管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身上。
“金钱可以办成一切，小家伙。”
“我没有钱。”她说，“我来这里是想白嫖的。”
情报员身体都僵硬了。
“小家伙，这样不会有人和你做生意的。”
“生命不是最重要的吗？”她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或许她的认知里只有这个，一个武器是不应该知道很多东西的。
“有时候金钱更重要。”情报员只能这样解释。
不过，他并不想纠结这些。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
“有很多人都在追杀你，不管你走不走，这里都会摊上麻烦。”他淡淡叙述道，在有些人，尤其是小孩子面前是很好糊弄的。
“哦，那你想现在去死？”
情报员总算知道，面前的少女几乎是不会谈话的。
“至少让我死的明白吧。——你有名字吗？”
“……你可以叫我，爱丽丝。”她的眼珠转到一边，似乎看着什么，然后又转过来，“或者……叫我森鸥外也是可以的。”
森鸥外？亚洲人？这可真是奇怪了。情报员愣住了。
然后把情报通过手里的窃听器传到英国情报局。或许要好好查查。
木仓又被顶到了头上，情报员知道刚逃出来的人确实是很警惕的。
“你想知道你的资料在哪里？还是哪个组织在通缉你？亦或是如今的情况？这些你都不知道吧……真是倒霉……”
“我想知道这几个人最近都在哪里出现过。”
出乎意料，她拿出了几张素描。一开始的话就像是为了起个话头随便说的。
当然如果是时间异能的话，也不算奇怪。
在少女旁边的异能者暗语表示，还不能动手，很棘手。
她走了之后，情报员思索一下。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一个人。
有些人还是早些死掉比较好，不然是很痛苦的。情报员想。现在是时候大赚一笔了。
英国情报局被入侵了。情报员显然知道更多。比如有一个陷阱没有实施就被扼杀。比如魏尔伦把素描上的人都杀了。比如……某个被多方组织打探的少女不知所踪。
这是让人惊恐的。时间系异能者是很危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不认识的情况下来上一枪。
不过之后，事件的主人公找到他。
那个人显然很守规矩，给了很多钱。
主题显然就是那个女孩。至于为什么想要找她，可能是因为在某个办公室捡到了一张纸吧。
藏一些的道理都谁都懂的。但是显然在这位大名鼎鼎的暗杀王下撒谎是不明智的。情报员也知道，但是还是没有说。
于是情报员被打断了所有骨头，痛苦的死去了。
漆黑的房间，模糊的，沉默的雨。
“亲爱的妹妹，很高兴和你相见。”魏尔伦的声音响起，“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他寄给出一沓信封。
少女的身影在房间的一角，黑暗顷泄在她身上。金色的卷发好像是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