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望女郎回去告诉都亭侯,若有用老夫之处,我定万死不辞。只是......”
盖勋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吕喜君笑笑,“明公有话不妨直说。”
盖勋这才继续道,“只是不知都亭侯接下来有何良策?还有此事还有何人参与?”
这......说实话,目前您是第一个......而且良策她还没想好。
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吕喜君一本正经,“明公放心,接下来只需在家等候消息。”
听到这么说,盖勋才放下心来。因不便久留,盖勋又亲自将人送到门口,看到人走到没影了,才又缓缓关上大门。
吕喜君走后,老仆人满腹疑虑,“主人,此女子来得突然,恐怕其中有诈,不可轻信。”
然而盖勋却笑得坦然,“有诈又何妨?若此事是真,便是除去董卓的大好机会;若是假,唯死而已!”
自从被董卓调任到长安,他就失了兵权。期间好几次联系袁绍、曹操等共同诛灭董卓,没成想都以失败告终。他都打算就这样了此残生,没成想又有人给他带来了希望。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愿意试一试!
*
吕喜君回到都亭侯府,严夫人在司徒府还没回来,吕布在董卓那喝得兴起也没回来。
来到后院,就看见班蓉和吕玲两人坐在凉亭里,班蓉在教吕玲弹琴。
“错了错了,手应该放这根弦上!”
“错了错了,这里应该拨弦!”
“又错了,这里不是这样弹的......”
还没走近,她就听到班蓉屡屡不绝的抱怨声,而且言语中似有要发怒的趋势。
吕喜君听了一会儿,她证明,这事真不怪班蓉脾气不好,实在是街上锯木头的声音都比吕玲弹得美妙。
在吕玲不知弹错了多少个音,班蓉快要爆发时 ,她走了过去。
“阿玲为何突然来了兴致,学起弹琴来了?”
自从上次两人从军营回来后,关系就迅速拉近,而且两人越聊越投机,又年龄相仿,便成了好友。又加上对外宣称吕喜君是吕布远方侄女,在外面两人便以姐妹相称。
班蓉看到吕喜君回来了,耷拉着一张小脸就向她诉苦,“阿姊,你可算回来了~”瞬间又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喜君~你可算回来了~”吕玲一脸的生无可恋。
“额......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吕喜君被两人弄得一头雾水。
吕玲长叹口气,声音十分哀怨,“你别提了,你走后没多久董白又来家里下帖子,董卓不知从哪弄了件巨大的红珊瑚送给她,她就给所有世家女下帖子邀请去观看。
唉,要是真是观赏也就罢了,可这种宴会大家都会争先恐后表演些才艺......”
说完吕玲一张英气的脸皱巴巴的,全然没了以前的精气神。
吕喜君子心下了然,吕玲是害怕谁么不会被其他人嘲笑,所以才在这缠着班蓉教她。
但是话又说回来,吕玲确实不是弹琴的那块料。
“其实都亭侯身居高位,只要你表明态度,她们也不敢逼着你表演。”吕喜君说道。
她本意是想让吕玲宽心,没成想听了她的话吕玲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们是不敢,可是董白敢啊。”吕玲不知不觉又叹了口气。
自从董卓得势,她可没少受董白的气。董白是董卓唯一的儿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董卓对其极尽宠爱,因此造就了董白专横跋扈的性格,谁都不放在眼里。
因为这个,吕玲没少在她那受气。但为了吕布的前途,严夫人总是让她忍。
“唉。”
“唉。”
“唉。”
三人不约而同叹气。
三人正在亭子里萎靡不正,却看见有一婢女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女郎,将军喝醉了酒,现在正在前院呢!”
吕玲挥挥手示意那女婢前面带路,吕喜君也跟着一同前去。
到了前院,就看见高顺和张辽两人一人肩头抗只胳臂,吕布就被两人架在中间,醉得不省人事。
后院是女眷居所,高顺和张辽不便入内,便让婢女进去通报让吕玲出来料理。
吕玲本来就烦,看见烂醉如泥的吕布更烦,怒气冲冲上去,盯着吕布看了好久,然后一巴掌甩在了吕布脸上。
“父亲?”然而吕布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可把一旁众人看呆了,谁敢甩吕布巴掌?那可是吕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