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嘶。”汜麟一脸牙疼的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别提了,那群疯子真的好话说不听,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给折腾灭族了。还得是我直接上手把他们全都困住了,不然这恶灵怕是会像瘟疫一样肆虐开来。”
想起那好些个精怪族群的着了魔一样地到处惹事生非,甚至还有听信恶灵谗言要献祭自己获取力量、以求扩大族群版图的。
汜麟的手捏得咔咔响,要不是看在大家出于同源的份上,他就算是当着另外几位大妖的面都要好好教训一番。
北岭的精怪族群虽不比西洲多,但也架不住这么多有“想法”的,汜麟在那待的二三十年,差点没把自己逼到闭关以图清净。
这会要不是临非说有重要的事同他说,得到衍墟一趟,汜麟还在北岭那无海之地待上好些年。
结果来了这临非又说话说一半,汜麟恨不得上手摇醒他,让他看清楚现在这是个什么局面。
自从上次的巨鼋溺亡和黑雨开始,这恶灵就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还一个两个机灵得很,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引发霍乱。
哪怕汜麟知道巨鼋之死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暗中协同绮渊阁和长乐津处理的时候漏掉了什么。
怎么这时机能这么恰好?
临非轻咳一声,努力憋住不要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辛苦了,其实找你过来还有一件事。”
汜麟心累地抛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说。
“我收的徒儿前些日子化形成功了,诚邀汜麟君与我一同前去祝贺。”
临非笑眯眯地说完,汜麟头顶的问号几乎快要肉眼可见。
“化形成功就成功呗,我又不是没见过。等会——你哪来的徒弟?”
汜麟扪心自问,就自己算没摸清楚好友到底是个什么脑子也摸清了对方的脾性。看似亲和得很,实则不愿意做为人师那等麻烦的事,自己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对方有个徒弟,而且听这意思还是个年纪尚小的。
临非像是就等着他问这话一样,笑眯眯地抛出一个炸弹。
“纪绵绵家的飞云,不跟我去看看?”
汜麟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瞪大双眼,接着瞬间就想通了。
“啧,还得是你,这局做了多久了。”
“没多久,顺理成章的事罢了,你这来回好几趟我俩也没碰上,便也没机会和你提起。”
临非掸了掸衣摆上的灰,仿佛这事真如他所说的一样轻松。
至于飞云和玉泷、言诤听到他说要教他们时的抗拒,以及飞云各种作妖不配合,甚至一度让纪绵绵误以为临非做了什么让飞云害怕,明里暗里地质问他。
临非只假装完全没有这回事。
汜麟倒是对临非的说法深信不疑,猛地一拍桌,发出沉闷的声响,朗声笑道。
“那我可得去凑下热闹,给师侄拿点见面礼。”
临非满意地点点头,先一步走出院子。
“大人。”
玄伊和夫诸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到。
夫诸率先踏出一步,将手上的密信奉上。
薄如蝉翼的宣纸上甚至还有精密的暗纹,但却丝毫不透光,无人知晓上面的书文。
临非一目十行地看完,两手夹住宣纸递给了身侧的汜麟。
汜麟皱着眉将宣纸上的字读完,冷着一张脸。
“长乐津那边的家伙盯着我们。”
玄伊微微点头,语气严肃:“是,两位大人今日抵达衍墟一事我还未曾告知灵轩,镜坊却这么快就将请柬递了上来,想来是其中长乐津的人有通风报信。”
当年巨鼋一事绮渊阁和长乐津的处理方式并不被广泛接受,被煽动的舆论导致觉得偏袒另一方者不在少数。
不知何许人士顺势成立了镜坊,寓意像镜子一样看清真实,还说服了绮渊阁和长乐津派人协助管理。
折叠成方块的宣纸被重新装回了信封中,夫诸双手接过,指尖一掐,猝然冒出一团灵气,如同火一般将密信吞噬殆尽。
“灵轩那边可有收到请柬。”临非像是随口关心一句。
玄伊摇摇头:“不知,近些日子灵轩的禁制更深了一层,若非亲自上门,窥探不到任何信息。”
听到这话,临非脸上的笑意反而扩大。
“知道了,正巧我现在同汜麟去一趟灵轩,我亲自去问一问。”
玄伊和夫诸点点头,目送两人出门。而后夫诸也同玄伊告辞,回到八号巷口待命。
“娘亲。”
玄伊循声望去,蒲榴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满脸的好奇。
“今天这三位是谁啊?”
玄伊走上前,面对少女殷切的目光笑了笑,柔声说道:“你方才将木偶给出去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