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一人一妖相视而后摆出假笑。
“木先生——妖界公认的全知百科大能，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曾经戏言过精怪可依靠人界通灵之人手艺实现再生，照我看来此话并非空穴来风。”
“那黄鼠狼精碰巧撞了运，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么。”
獙獙说完这话将尖爪收了回去，起身逼近纪绵绵，眼底情绪如同深渊吸人魂魄。
“我也想同你做一桩交易。”
细长竖瞳中满是狂热。
“给我做个替身吧。”
“你也需要替身？”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空气中暗流涌动。
“系统，我不想接这单。”
【啊……那就不接？】
124以为纪绵绵会寻求自己的帮助，虽然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buff能用，只不过纪绵绵不按常理出牌让它一下子卡壳了。
“嗯，”纪绵绵语速快得仿佛像在说rap一样，“既然你能储存灵气提取灵气，又有着不可估量的数据程序库，推导问题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困难。”
“所以，我相信你抽取獙獙的灵气之后进行估值测算，再和玉泷比较谁强谁弱不是难事吧？”
【什么？】
按理来说，作为高智产物的124不应该因为这么短短的两句话而程序处理过载，问题在于它做得过于拟人化，一下子被纪绵绵的因果关系绕晕了。
“怎么，这点小事你应该说包在我身上，”纪绵绵一下子转换了语气，变得可怜巴巴，“你知道的，我一个新世纪普通人类突然被抓进来完成任务，还要面对这样的危险，我就靠你了。”
【嗯……嗯？】
“你就说能不能行吧。”
纪绵绵正和獙獙进行眼神交战，一人一妖皆无言。
【应该是可以的，不过我需要再次采集獙獙的灵气来确认，宿主你……】
“我来搞定。”
有了系统的保证，纪绵绵松了一口气，接着提起精神应付当下情况。
“我这个人，比较看重缘分，不是谁都一上来就能让我做交易的。”
纪绵绵挑眉看向对方，恰巧这时阿梨猫着腰回来了，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听到说隔壁余伯今日不在隔壁收藏铺，江朝月也不知道在哪，纪绵绵忍不住活动一下手指，接着坐到自己的工作台位置上用手撑住下巴，轻微歪头勾起嘴角。
“你总要拿出点诚意来，我才能确保我的客户不会是个骗子吧？”
獙獙了然地点点头：“不错。”
接着凭空取出一个皮质口袋，打开倒扣在案台上，落下的东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纪绵绵瞥了一眼发现案台上堆成小山模样的东西居然是金和玉，惊讶于对方好歹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异兽，出手这般贴合人间俗气吗。
“这可是我当年离开凫丽山带下来的金和玉，不是那凡物比得了的。”
獙獙伸手拿起一把金和玉，话中满是自傲。
“我的一半家当，够意思了吗。”
纪绵绵低头轻笑出声。
“这东西难得，但不算能打动我。”
她拾起一块玉对着光线，仅仅只是透过照进屋内的阳光观察，便能发现它透得像块玻璃。
玉越像玻璃越值钱，如果按玉的价值来算，这些东西绝对算得上是价值连城。
不过她意不在此，哪怕是要和獙獙做交易，她也不可能轻易揭过对方之前一系列举动带来的困扰。
何况瞧对方现在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还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更厉害。
纪绵绵估么着黄皮子绝对不是主动告知对方自己的信息，否则獙獙怎么会一点都没在意玉泷的存在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黄皮子狡猾的本性还真是一点不改啊。
獙獙在刚刚她拒绝的时候便冷下脸色释放出灵力威压，见她笑出声还以为是终于看清了形势打算转圜。
“我暂且不计较你的过错，给我做出个和我模样一致的俊美替身就行。”
语气自负又欠揍，话中是虚假的宽容大度。
纪绵绵本来还以为要再激一激才能让对方动用灵力，没想到对方这么简单就上钩了，于是连忙让系统收取分析。
她面上漫不经心，在心中催着系统出结果，想麻溜地给对方邦邦两拳。
【好了好了，用临时编的程序算出来了。】
124将可视化图表展现在她脑内。
扫过一眼纪绵绵确定玉泷明显比对方厉害，无需再忍。
她话中满是嘲讽不屑地开口：“你是在和我说话？”
话音落下不给獙獙任何反应的机会，她放下安抚玉泷的手，任由对方将灵力威压悉数释放。
整个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