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弟子还被下了药,落下了一节课的课程。”柳青觅说到后面,已是咬牙恨齿。
听完,夜辛瞬间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也看向肖卓青,再次磕了个头,“请掌门明查!”
肖卓青蹙眉。
向清风往前一步,“确有此事,当时我去找赵崖,恰巧碰到柳弟子,她求我作证,最后却不了了之。”
“作证?”肖卓青扬眉,“柳弟子……有怀疑的人?”
柳青觅没说话,但也并没有否认,她抿唇,脸上是不甘之色。
“……本座知道了,”肖卓青心中有了思量,他看向方荷,“你将人送回去吧。”
“是,掌门。”方荷点头应下,“柳弟子,跟老夫走吧,这件事,会有结果的。”
看着柳青觅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肖卓青的指尖再次敲打起了扶手。
“夜辛,将装烈焰丹的瓶子取来。”他吩咐道。
夜辛忍着膝盖的酸痛麻痹,踉踉跄跄的出了正殿。
“至于你……向清风,将之前的事明明白白的交代完再走吧。”
……★.
残月宗除了主峰最为阔大宏伟之外,还有三大高峰。
遮月峰,见月峰与收月峰。
这三峰是当今三位掌门的居所,高居于主峰之上,只能遥遥远望。
此时,见月峰内殿。
殿内放置了一块巨大的白底金绣凤凰屏风,将殿堂一分为二。
肖卓青坐在屏风前,抬手挥了挥鼻前萦绕的酒气,不爽的皱眉。
“顾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弟子宁愿去住弟子舍,也不愿待在你这犹如仙境的见月峰了。”
屏风后传来一阵瓷杯碰撞的脆响。
“无趣,见月峰还不欢迎他呢……”声音清润悦耳,却又颇有些勾人的韵调。
肖卓青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个酒鬼!”
顾诉半躺在软榻上,手中托着白玉瓶,一头红发披散着。
听到肖卓青骂他,也不过是淡淡一笑,将玉瓶随手一抛。
那玉瓶坠到地上,撒出点点酒滴。
肖卓青站起来,想去屏风后将顾诉拉出来,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说道:“喂,快出来,有要事。”
顾诉起身,□□着脚,踩着冰凉的木板走了出去。
两人也有半月没见了,肖卓青连忙去观察他的脸色如何。
今日顾诉难得不是一身正装,只穿了件素色的长袍,身影修长,那头红发依旧柔顺发亮。
许是因为饮了些酒,他的眼尾带着红意,那张薄唇也是绯红。
见他面色无异,还好得很,肖卓青忍不住骂道:“活像只狐狸精!”
顾诉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的要事?为了来骂我两句?”
“……”肖卓青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那倒不是……”
他脸色瞬间变了变,“来盘棋吧,我想和你说些事。”
……
湖中亭上。
肖卓青执白子,顾诉执黑子。
“今日我见到一女子,是我们残月宗的新弟子。”肖卓青落下一子,说道。
“看上了?”顾诉紧随其后的用黑子堵他。
“乱说话!”肖卓青明知顾诉只是开玩笑,却还是有些上火。
顾诉节骨分明的手在黑棋盘的边缘摩挲。
肖卓青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她长的有几分像冥之瑾……”
“是像冥之瑾,还是像她?”顾诉失笑,左脸颊浮现出深深的梨涡,衬得他真犹如勾人的男狐狸精。
都有点……肖卓青心中回答,“不过她姓柳,九岁便亡父亡母了。”
“面相这种东西,说不准。”顾诉黑棋落定,抬眸看他。
肖卓青烦躁的皱眉,“又输了,不玩了。”
顾诉早就熟悉了他这玩不起的性格,收起了棋局,淡淡道:“若是喜欢,就收下带在身边罢。”
也算留个念想。
肖卓青叹了口气,从空间内拿出用白帕裹着的瓷瓶,“有人调包药物伤了她。”
“调包药物?”顾诉来了兴趣,拿过瓷瓶。
“嗯,此前,她还被下了药。”
顾诉皱眉,“如今残月宗这么乱了?”
肖卓青抿唇,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反思。
顾诉手中窜出一道淡红色气流缠上瓶身,最后散去。
“确实是有别的东西的气息……”顾诉微微蹙着眉,将瓷瓶放在桌上,随后闭上眼睛。
半晌之后,他就睁开了眼。
肖卓青紧接着问道:“能看到是谁吗?”
顾诉看向肖卓青,“…谁也没看到,这不属于宗门弟子的气息,宗门里可能多了双手,你最好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