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孙宛头枕在孙雪的膝盖上，咳着血。
在她的腰腹部，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大量的鲜血流出，染红了地面。
旁边放着浸透了血液的绷带，无一处不是暗红色。
那是刚刚拆下来的，没什么用，反而会吸引到丧尸。
孙宛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她真的也会死在基因崩坏。
孙雪摇摇头，警戒着周围的环境。
昏暗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照射进来，是她们唯一的光源。
这是一处仓库，很空旷。
墙壁上满是灰尘，有一条条不知名动物爬过的痕迹。
角落的几处位置，凌乱地放着几个集装箱。
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感觉自己快死了。”孙宛继续说道。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越来越僵硬，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劲。
“我想起赵承安，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死人。”
“我很害怕。”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原本我们真的会死啊。”
“后来我按时吃药，听他们的话。我想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只是不太可能了。”
“阿雪，你要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孙雪不敢看她的眼睛，在心底不断地默念着：
“09基地守则第一条，时刻观察四周。
09基地守则第一条，时刻观察四周。
……”
只是泪水忍不住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手上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直到很久都再没听到声音。
孙雪抹掉眼泪，将两人的携带的物资聚集在一个背包中。
她该走了。
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同伴们还在等着她呢。
身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孙雪动作一僵，继续往身上喷清除喷雾。
“咔嚓咔嚓。”
是咀嚼的声音。
声音停止了，孙雪举着枪，朝身后开枪。
“彭-”地一声倒地。
孙雪回头，只见死去的孙宛不在原地上了，暗红色的绷带被啃咬成一块一块的。
“啧，真丑。”
她原本是一个天天抱着镜子不撒手的家伙。
孙宛成奇怪姿态倒在地上，恰好是孙雪开枪的方向。
指甲变得尖锐，通红的眼睛睁得大大，里面只剩下疯狂。
“再见了。”
孙雪转身离开，曾经那个基地中最听话最爱漂亮的姑娘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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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亦雪无心工作。
她亲眼看见另一个自己开了一枪。
然后回头的时候，另外一个人的额头上有着一个枪口。
右眼的原主人杀了人？
辛亦雪摇摇头，不可能的。
虽然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昨天明明看见她们的关系很好的，动作和表情都是做不了假的。
辛亦雪低声呼叫了声：“系统？”
没有任何的反应。
其实在昨天她已经尝试过了，没得到任务小说中最经典的金手指——系统的回应。
看到她的身上并没有绑定什么系统了。
所以她为什么会看见另外一个世界呢？
“辛亦雪，辛亦雪……”
愤怒的声音唤醒了辛亦雪，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大老板。
是的，公司里的员工几乎换了个遍，但是老板一个都没有换。
“啊？”
为什么拿着她刚画完的稿子一副这么生气的样子？
只是初稿啊，她练练手呀。
等等，她画的是什么？
辛亦雪总算想起来了，因为新的游戏人物一直找不到感觉，于是她随手从打印机中取了几张白纸。
恰好右眼看到的事情过于震惊，所以她画的是右眼里出现的事情。
也就是躺在地上中了一枪的那人。
呃。
大老板将白纸翻了过来，辛亦雪看得更加清楚了。
她的速写功底还是不赖的，瞧瞧这个感觉，简直和她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是吧。
公司的游戏风格走的是可爱风，然后她现在画的有点惊悚。
辛亦雪仔细看纸上的人，那甚至都不太像是一个人了。
“你不想干了就滚蛋。”
“想干。”辛亦雪立马回道。
接得太过于丝滑，大老板脸上的表情都呆滞了，显得格外滑稽。
“你这画的都是什么？”不过大老板不愧是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