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你不舒服了吗?你可以不回答。”蒋豫图对她的身体也有偏执的占有欲,但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对她发疯。
姜生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没有跟人上过床,农村的婚礼上不得台面,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蒋豫图将她搂得更紧,仿佛已经到了明天,她已经答应了。
吻了吻她的发梢,说:“小暖,你是我的。”
会场上,不知哪个有眼力见的员工,看见了这边,顿时歌舞停了、奏乐也停了。
姜生暖连忙正襟危坐,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怎么了?接着奏乐接着舞啊。”蒋豫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姜生暖忙低下头,用袖子掩住口鼻,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老大,不知道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员工拿了汽水过来,想递给他,又半路缩了回去。
“我没有贿赂您的意思,蒋总应该不会喝三块五一瓶的汽水吧。”
“那我喝几块的?”要不是同事把手又抽回去了,他就接了。
看底下的员工扣扣搜搜的样子,大手一挥,豪气地说:“大家放心玩,今晚所有酒水我承保了。”
一阵欢呼声响起,姜生暖笑着嗔了他一眼,小声同他嘀咕道:“不是说不准许搞办公室恋情吗?”
她要是不提这茬,蒋豫图险些忘了,这会儿立即清了清嗓子,提醒着说:“大家玩归玩,闹归闹,不准纠缠别人的女朋友、男朋友啊。打光棍、当剩女,也别当小三。”
底下的员工点头哈腰答应,也面露难色:“蒋总是不知道,如今这男多女少,咱们国家,男的比女的多出四千万,都找不着对象呢。实在不行,就得去找老外了。不然就算能找到,彩礼都给不起。”
姜生暖看着这帮人,都是没有明显优势,需要靠彩礼补齐短板的。
不像陈良栋和肖凤岱那个阶层,结婚已根本没有彩礼和陪嫁一说了。陈良栋光是往那儿一站,就有不少女人不要彩礼,也想嫁。
“就算女的比男的多四千万,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好男人,好几个女人追。不好的,一个都不要你。”蒋豫图说完,见自己在这,大家不能放开了玩,遂是起身,招呼了一声:
“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在这玩吧。”
蒋豫图起身,姜生暖留下来,会被他家法处置。可跟他一块走,又恐惹人议论。
不待他思来想去,已有领班十分有眼力见地招呼了一声:“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工。今晚买的酒水,到我这来报账,明早我去找蒋总报销。”
众人听了散席的消息原本不悦,可听见能薅羊毛,还是纷纷重新欢呼起来。
姜生暖跟蒋豫图一并出了门,身后有领班还在跟他唠嗑:“老大,兄弟们太难了,不吃窝边草咋办呢?我妈天天催我回去相亲。要说现在就是这样,农村光棍多,城里剩女多,还不如掺和掺和,大家都能解决婚姻大事。”
“想得美!现在这女孩可不愁嫁,别指着她们精准扶贫。凤凰男都不要呢,更别说草鸡男了。”蒋豫图笑着骂了一句,回头,就看见姜生暖停下脚步,站在那打电话。
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姜生暖原本看见来电显示那一栏,写的是杨梅,便忍不住一阵心悸。
日子过得太平静,几乎要将这个人忘了。
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杨梅粗声大嗓的声音:“听说你被老陈家辞退了?”
“然后呢?”姜生暖也没客气。她不想再做受气包了。
对方跟她好好说话,她会以礼相待,不会眼高于顶。对方要是阴阳怪气,她才不惯着。
“没啥,就是问问,那你现在在哪呢?”杨梅大概是感受到了,这个小姑娘身上的戾气。
乡村出来的,人与人交往就像弹簧,对方强势,自己头就低了下去。
“我也找着新活了,还当月嫂。没以前老陈家给的钱多,那也比去扫大街、当小时工赚钱多了。”
姜生暖听见她缓和下了语气,也为自己像炸了毛的刺猬,而有些过意不去。
开口说:“我在厂子里上班。”
做人不能忘本,想自己初来乍到,是杨梅不嫌麻烦,给自己找了住处和吃饭的地方,还借她在城里打拼多年的口碑,顺利找到了工作。
现在该是反哺的时候,要是杨姨需要工作,自己也当义不容辞。
“发个定位过来,有空找你玩。”杨梅没多寒暄,便是挂了电话。
回头,工友已陆陆续续走了。
蒋豫图还站在那,傻愣愣地等着她。
低头将定位随手给杨梅发了过去,才匆匆走到他跟前。
仰头笑盈盈道:“以后打电话,也要跟你汇报吗?”
蒋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