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二度(1 / 2)

二人回归大部队的时候老爷子正好也讲到汪大东。

道场后头中廊的纪念墙上,满墙照片里他那一头金毛夹在一众黑毛中间十分显眼。林叔指着照片,颇有一种辅导设施特级教师宣讲的架势介绍这是他一位旧友的的孩子,来他们武馆之前虽然块头大但体质其实很虚(不用战力指数的情况下)上下山来回三趟拉练就喘的不行(毕竟当时伤还没好)性子还咋咋呼呼极其跳脱,练了一个月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更有劲了,吃嘛嘛香,睡觉也更踏实了。

许然越听越觉得他说的像什么虚头巴脑的不良少年矫正设施,还是没有营业执照会虐待洗脑小孩的那种。

可小朋友们听得居然还都特别专注,在老爷子说到汪大东接受特训时有个孩子还乖巧的举起手问具体是什么特训。

许然记得他叫辜战,一众只把这次参观当一次远足嘻嘻哈哈的孩子里头就他一个全程表情严肃神色庄重,进武馆跟圣地朝拜似的。一问才知道原来又是汪大东这个罪恶的男人惹下的债。

可惜他心心念念的汪大东周末要去家里的教堂做礼拜今天来不了。

同为异能行者的丁小雨和王亚瑟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叫辜战的男孩也有战力指数。此话一出许然也顿时就明白林叔肯定是听到了她先前和小辜战的闲聊,想拿汪大东这个诱饵空手套小孩。

她就说这古板的老爷子平时那么嫌弃汪大东那一头金毛没个正型,怎么今天居然在一众小孩面前拿他当正面例子介绍。

偶像的诱惑是不可抗力的,小辜战又年纪小,虽然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可眼底的雀跃做不了假,也许不久之后就能常在道馆看见他了。

*

上午的参观在最后的全员大合照后暂告一段落。

照片洗出来要点时间,许然算了算时间,把卡交给隔壁的婆婆后又翻墙回了后院。

药贴闷了一上午,该换了。

她合上房门,褪下外裤后艰难地揭下药膏的一角,这个过程可比淤青本身带来的疼痛难忍多了。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许然咬了咬牙,用力一扯。

疼。

真的疼。

她其实是怕疼的。

大腿上的皮肤本来就细嫩的地方,药膏贴了这么久又粘得很紧,许然抱着枕头在床上无声的嚎了好一会,才再去揭另一边。等从皮肤被用力拉扯造成的神经痛中缓过神来时,原本整齐的床铺已经被她揉的一团糟乱。

许然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将眼角要掉不掉的生理性泪水逼回了眼眶,她望着上铺的木底板,大脑又是放空了好一会才低下头去检查淤青的情况。

好险没有因为捂太久出现皮肤过敏的情况,只是有些发红。狗皮膏药是老爷子出品的特效药,效果不错,淤青下了不少,不过这个速度明天应该还是没法完全消掉,看来是得穿裤袜遮才行了。

许然叹了口气,又是跌回床上。

裤袜,一款根本不存在于她衣柜里的产品。裙子和裤子她都喜欢,但对裤袜这种不透气又包裹感极强的下装搭配她从来都只有no。

这么私人的东西也没法和田欣借,看来今天的活动结束后还得跑一趟内衣店。

虽然知道是自己行事冲动咎由自取,许然心里还是默默把这笔账记到了雷克斯的头上,等着将来有一天清算。

她悠悠的抚平床单的褶皱,听到屋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两个人。

再近点,能听见是王亚瑟和丁小雨。

她将用过的药膏包起装进口袋,推开门的同时二人刚踏上门口的石阶,“巧哦,你们也来偷懒?”

*

花开二度,王亚瑟早先遭了秧,好兄弟丁小雨也没能幸免,在厨房帮忙的时候沾了一身灰,被经验者的王亚瑟原路领着绕到后院来换身衣服。

前院是给外来人看的,景观设计颇为讲究,到后院就不一样了,路过的时候丁小雨看到廊的两侧间或种了些小盆栽,葱蒜和观赏性小灌木摆在一起,没有刻意区分,平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九月最后的蝉鸣十分清晰的落到两个异能行者耳朵里,谁也不说话。

二人其实都不算健谈的类型,但平时同行也绝不至于这么安静。丁小雨很少主动挑起话题,可王亚瑟对认可的朋友向来是愿意主动亲近的。

而他现在不说话的原因,丁小雨是清楚的。

两个原本剑拔弩张的人是怎么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快速熟悉起来的,这是个好问题。丁小雨不能说没有私心,但他也确实很好奇这一点。

许然当时的回答明显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小雨。我是不会拒绝和任何一个心地善良又富裕的同学成为好朋友的!”

摆明着是说王亚瑟人傻钱多。

可王亚瑟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扶住额头无奈地笑。

丁小雨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世道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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