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
却见关城缓缓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嗯?”她吃了一惊,追问道:“哪里有问题?”
关城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刑警的特有的犀利目光,X射线似的,像是要把眼前的人从里到外看个透。
他忽然站起来,开始动手把碗碟餐具归置到一处。
“我妈吃了你的嘴短,以后肯定要认定你就是她儿媳妇了。”
秦以歌脸上的笑顿住了。
空气好像也在同一时间安静了。
她开始想要努力辨识出关城刚刚的话里开玩笑的成分。
秦以歌其实很少纠结。
但此时此刻,她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心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正在撕扯。
一种是符合逻辑本应如此的回避,另一种是不合时宜的期待。
此刻她既希望关城把话说清楚,又想走过去伸手把他的嘴堵上。
巨大的矛盾。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不管是在感知某些危险的时候,还是在预知某些交错和纠葛的时候。
果然,关城把手里的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走到她身前:“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没遇到合适的人。”
秦以歌很快地把目光错开了,偏着头去盯桌上的一双筷子。
男人挡在她身前,让她一时找不到顾左右而言他的路径。
关城看着面前的女人在沉默,继续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秦以歌终于抬起头。
关城眼神里的东西很多。
搅和在一起,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漩涡,拉着人沉溺;又像一个引人入胜的梦,让人不相信只是镜花水月。
有人好像即将要掉进某个梦里。
微妙的预感似乎又开始显灵。
她知道此时此刻,只要她再往前一步,甚至再多看眼前那个人半眼。
有些关系可能就会变得不一样。
有的梦也可能就要开始。
可是,有时候太好的梦,反而是不敢轻易去做的。
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资格做梦的。
关城,我没资格做梦。
下一秒,秦以歌把桌上那一叠碗端起来,绕过身前的人,径直往厨房走。
“快点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