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驳，只是一边对对方的调侃照单全收，一边又盯了梁泽逊那张照片看了几眼：“其他的信息，我不确定可不可靠。”
“没事儿，说来听听。”
秦以歌伸出手指，把关城的手机屏幕往前划了两页，屏幕上再次出现杜润浦的脸：“喏，我听说，这位杜教授马上要升上去的副院长的位置，”秦以歌又把梁泽逊的照片划回来，“这位梁教授也感兴趣，说白了，就是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某种意义上是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四个字让关城心里不禁一动。
“秦老师不是教外语的吗？没想到对物理学院的人事变动也这么清楚啊？”
“好说好说，”秦以歌又喝了一口关城给她打开的那杯蜂蜜茶，“各个学院的青年教师之间也有团建活动的，之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听他们随便说的，也不一定准。”
关城闻言，打量着秦以歌的脸不语，她早上醒来后就赶紧去洗手间卸了隔夜的妆，此刻素着一张白皙的娃娃脸，比平时更加看不出年龄。
“还有吗？”秦以歌在一旁提示到。
“还有她，认识吗？”关城动动手指，屏幕上出现一张年轻女孩唇红齿白的证件照。
“认识，杜佳，杜院士的孙女，杜润浦教授的女儿，她在我们学校也是名人。”
“为什么？因为出身？”
“不是，应该是因为才华和美貌。”秦以歌解释道：“听说去旁听她的课的外系学生也不少呢。所以你应该可以把她理解成刚刚说过的梁教授的女生版。”
“哦，那就是跟你属于同一种情况喽。”关城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好像没看到秦以歌未施粉黛的脸颊上淡淡的红似的：“你们是因为这个共同点认识的吗？”
“不是，我们一起参加过S省的高校青年海归学者论坛，那会儿认识的，不过也不是特别熟。”
“那你刚刚说的你们学校年轻的讲师们会一起出去玩的事，她也去吗？”
“没有过。”秦以歌打量着照片：“人家是真正的青年学者，能感觉出来家教很严，跟我这种天天吃喝玩乐混日子的可不一样。”
关城把目光从照片移回到秦以歌脸上，好像在说看来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挺充分的。
“还有别人不？”秦以歌又问道。
关城的手指下意识地又往后翻了一张，一个年轻男生的照片一闪而过，不过想到他只是个普通学生，而且也不是秦以歌学院的，关城暗灭屏幕：“没有了，就这么多，案子还在那边我先回去了——”
“等等，”秦以歌忽然打断他，“刚刚那个男孩子，我也认识。”
“你说这个？”关城重新解锁手机，调出男生的照片：“牧野？”
“他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打过交道。”
“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应该是去年秋天，我刚来青大的时候，那个时候学校里有学生把几个年轻老师讲课的视频剪到了一起，发在网上，那之后来旁听我选修课的外系学生开始越来越多。”秦以歌不咸不淡地平铺直叙道：“有一天下课，有个外系的男生忽然拦住我，问能不能耽误我几分钟，他说他是新闻传播学院的，和几个同学一起做了个公众号，接下来想做一期青大的教师专题，他还给我看了上课的时候给我拍的几张照片，问我公众号里能不能放来着。然后——”
“你同意了？”
“什么？”
“照片，他偷拍的你的照片。”关城面色不善。
“我说关队长，”秦以歌蹙眉，“人家之后明明征求过我的同意，不能算是偷拍吧？”
“拍过了再问，就是偷拍，老师也应该注意保护个人隐私！”
“……”，秦以歌无语了两秒钟，继续道，“我同意了，后来的课上这个又见过这个男生几次，可能是他想多旁听观察一些，为后面的文章准备素材吧。”
“我算是发现了，”关城总结道，“你们学校的金字招牌老院士，杰出教授学者你都是没几句话说，说到个给你拍照的小粉丝，倒是记得事无巨细。”
“……”
“还是说，对比梁泽逊那种的，秦老师更青睐这种小男孩？”
“不是你让我说详细一点的吗？再说是他先过来找我的呀。诶？关队——”秦以歌撇撇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我发现你今天对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好像特别感兴趣呀？”
“行了。”关城站起身来：“案子还在那边等着呢，我先走了。”
“等等，”秦以歌跟着站起身来，“这个到底是什么案子？跟我们学校有关系？”
“别多打听，秦老师，”关城回过头来，盯着秦以歌的脸，“明天你们学校应该就出公告了，现在我只能告诉你，破案之前，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发现异常，及时联系警方。”
“啧啧啧，”秦以歌看着关城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