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州的后防线梧州。派出的探子本是去大越军营刺探军情。却意外发现二人尸体。
消息传来,朝中对威武大将军通敌的质疑声更大,而这无疑对希望二人能生还的温青溪和温夫人更是重重一击。温青溪怕母亲受不住打击,匆匆赶回大将军府。
这时候离魏明益的登基大典已仅剩三日,按理登基大典后,太子妃温青溪就应该被封皇后,但如果温洐的罪名不洗清,朝臣不会允许大魏出现一位父亲通敌的皇后。
温青溪已经无暇顾及自己是否会失去后位了,回大将军府看到的是受不了打击已经卧病在床,陷入昏睡的母亲。
她守在母亲的床边,握着母亲的手,看着母亲骤然苍老的面庞,潸然泪下。
没了父兄,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和倚靠,她让画心派人回东宫通报自己准备留在母亲身边几日。
东宫里自己的夫君,温青溪此时不敢倚靠。她知道,虽然这两个月来,魏明益不像初时冷漠,适时的也会主动给她正妻的尊重与支持。但是在朝政大事前面,自己不值一提。
温青溪想过要不要回去求魏明益,可是她问自己,求什么呢?求他不要定父亲的罪?他并不是个昏君,不会朝臣说定罪就定罪,也不会因为她求了就不定罪。求与不求,魏明益的态度应该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和母亲都是后宅女人,平日并不接触朝堂事。但她知道,父亲冤屈的关键,除了大越军中流传开来的兵力部署图,目前尚未有直接人证或物证能证明兵力部署图确实是父亲交给大越的。所以,事情或许还会有转机。
晚上,母亲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两人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发泄过后,温青溪对母亲说:“母亲,父兄都不在了,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林氏点点头,摸了摸女儿的脸,“我知道,我得好起来,接你父兄归家,我们还要看着你父亲身上的冤屈洗雪。”
林氏喝了侍女端上来的药,“你今晚不回东宫?太子殿下快登基了吧?宫中事多,我这里无事,你明日还是回去吧。”
温青溪犹豫了一下,看着瘦弱单薄的母亲,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她也总要回去看看魏明益那边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第二日早朝,左相为首的大臣开始在朝堂上奏请,温青溪为罪臣之后,不宜为后。也有公道的大臣称威武大将军并未定罪,不应先入为主,剥夺温青溪成为皇后的权利。朝堂分为两派争论不休,过午才下朝。
下朝后魏明益回到东宫,温青溪也从将军府回来。温青溪已经听说了朝堂上的争论,去知物殿求见太子前,先有了心理准备。
“你母亲身体如何?”
“昨晚已经醒来,服过药后精神好了一些。”两人在太子的书房坐下后,交流到。
太子点点头,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温青溪起身,跪在太子面前:“殿下,臣妾始终相信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但也不欲让殿下为难,只希望殿下能查清事情真相,再定父亲是否有罪。”
太子起身欲扶起温青溪,温青溪拒绝,低头道:“臣妾还有一事想求殿下。”
“你听说今日早朝的事儿了?”
“臣妾已经知悉,只要殿下能查清真相,皇后之位殿下可随意定夺,也不必为了臣妾与左相争执。臣妾愿自请去皇家寺庙修行。”
“你就是这么想的?”闻言,魏明益脸色冰冷。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几滴茶水溢出,沾湿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