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有方法了。”或许可以让他自己试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吧。
“可需要什么。”司空乐灵也想要帮上一下忙。
大长老摇了摇头,“你乖乖的和师姐她们学习就好。”
司空乐灵的修为低,长时间也是让她呆在清玄宗的学堂。
大长老回到了长明的房间,发现长明已然清醒。
“大长老。”长明坐起躬身。
长明从秘境出来后情况便不是很好,沉睡了一段时间,刚醒来便感觉到有人在周围,步伐沉稳,草药味浓重,长明便猜测是大长老。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我没了眼睛,还有耳朵,还有鼻子。”长明莞尔,并没有因为失明而伤感。
“你说说你眼睛的情况吧。”
长明有些沉默,不知道如何说自己的情况,便思索了一下就和他说:“大长老,我来配药可好,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几分数。”
大长老露出的意外的表情,他并不知道长明会医,不过神色有些踌躇,又想起东方霖的话,便同意了:“可以,你需要那些药材。”
总归还是要经过他的手,或许他能有更好的方法医治自己。
长明开始念药材名,时间已经久远有些名字已有许出入,好在大长老数百年钻研医道知道的清楚,在笔下写着每味药材如今此地的俗名,大长老也隐隐的猜测着他的身份。
“劳烦大长老了。”长明露出那浊白的双眼,空洞但却不知为何带着明亮。
开了两幅药一副外敷刺激,一副内服温补,确实是治疗眼睛的好方法,大长老仔细一瞧,发现外敷将药物的刺激性发挥到了极致,常人定难承受有些迟疑,温补的药方中也没有任何止痛的药材,只有单纯滋养之物,他实在的看不懂他了。
大长老开始用灵力在一旁的药材柜中翻找,常年的制药他对药材的把握很是精准,也很迅速,在找完最后一味外敷药时他打开了麻药一类止痛药,在他打开一半时长明开口:“大长老按方子来就可,我的眼周早已失去知觉。”
大长老很诡异的看向了长明,他看不透他,但他确实没什么危险的。
“好,我给你备着若有恢复知觉的一天也好用上。”
“多……谢。”长明体内的五脏六腑开始发作,浑身猛然巨疼,咬着牙说完这两个字便昏了过去。
大长老握住了他的脉搏用寻常人间大夫的方式去看他,发现他的五脏六腑俱已亏空,先前用灵力在身体外围查看便知他神魂损伤的异常严峻,他无从下手,也没见过这样的病人。
按照他开的药方开始给他疗伤,低估着“看来三成还是太多了。”
长明在他这里月余清醒的时日也寥寥无几,大多也都是他在观察着他的身体,月余来他也没想到什么方法来医治,因为这身子实在破败不堪,若当凡人来看,他或许是文弱一些的瞎子,但在这宗门地界那便是个废人,毫无灵力,神魂也体内四散。
他想起了司空霖那句话,他还是个凡人,所以要把他当成一个凡人,他也似乎有许头绪了。
长明又昏睡了两三日,再醒来时正逢司空乐灵下山初归。
最近万法学堂开始交流,宗里带了一批人出去交流,司空乐灵本是想去的,毕竟是自己心心念念学阵法苻纂的机会,不过如果跟着清玄宗去那便是换一个地方练剑,她打算自己报名,不过报名还没开始,她便被休业在自己的洞府,她不是按捺的住自己性子的人下了山去买东西。
“大长老,长明清醒了吗?”司空乐灵在长明的门外轻轻敲击着门框。
“我,在。”长明刚清醒过来喉咙有些沙哑,甚至发不出几个音,门外的人并没有听见,他扶着床沿起身蹒跚着,打开了门,他只能觉察到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腰肌一阵一阵的刺痛让他直不起腰,岣嵝着,自从被剥离了他的东西后,他就从来没有完整过,仅剩下这身残败的身躯,他的血脉让他不会那么快的消亡,他也只能承受着这份痛苦。
在那墓中三千载,他不是没想过一瞬的消亡,他做不到,所有的神谕指示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他啊,得活着。
司空乐灵看见他便去搀扶起他。
“你,怎么了。”
“多,谢。”
“你要是没办法,我,可以自己开门的。”说完司空乐灵用灵力把门全部打开。
门与墙撞击发出了轻响,屋内的药味散发在空气之中,略带苦涩。
司空乐灵将去山下集市买的水果从芥子中拿出。
“这是给你的,我打听过了,这些对眼睛好,你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