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闭上了眼睛,刚刚干涸的泪痕上又划过两道泪痕,她痛苦的点了点头。
莫桉满意的把手指从她嘴里抽了出来,任由老鸨给自己擦拭包扎,顺便看了一圈姑娘们的脸色其中有一个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还是太嫩了藏不住事,看来这次四次就能结束了。
铃儿还在哭如丧考妣,莫桉耐心的等着她哭完。“大当家的,铃儿自知愚钝无用,只求大当家能护爹爹妹妹周全铃儿事后自当了断。”眼神坚毅的望着莫桉,要不是嘴唇还在上下打颤还真能唬住人了。
她倒是聪明了一回,知道莫桉留不得她断然也没打算和她谈条件的理由。说的忠心耿耿的样子祈求莫桉垂怜,只不过还心存侥幸成不了大器。莫桉眯起了眼睛,这丫头倒是个野心大的,已经完全被他拿捏了还有胆子和自己谈条件,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莫桉还挺有兴趣听听她能说出些什么东西。
“当然可以了我的好妹妹,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心腹。你的爹爹妹妹我也会好生照顾着让他们一辈子锦衣玉食逍遥快活。”莫桉话说的漂亮,面部表情舒展温和,假话都像是真的。不像是和叛徒说话倒像是给情人的承诺。
就是像是给情人的承诺所以假得很。
铃儿犹豫了一下,她是夺艳楼的老人了,也是新东家答应了给自己赎身才背叛了莫桉。现在莫桉说的话不管再怎么假对她来说都算是神谕了,况且莫桉的话听起来三分假七分真,像是真的关心自己铃儿开始动摇了。
“是红鸾,是红鸾今日把刺客放进来的,大当家我还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我就是一时昏了头才听信了香玉楼那群贼人的话语,大当家我错了大当家。”铃儿又是涕泪横流,虽然话不知几分可信,但红鸾那表情不像是假的。
叫红鸾的姑娘生的比铃儿漂亮,向来再楼里很受欢迎。当然也很受其他姑娘的妒忌。
红鸾脸抽了抽,恶狠狠的瞪了铃儿一眼道:“叛徒!大当家怎么待你的你不知道,现在还来污蔑我了,我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我就是夺艳楼的姑娘大当家的人,哪里和你这个贱驴蹄子一样吃里爬外。”说完了也掉了几滴泪,看着莫桉:“大当家你要给我做主啊。”
倒是演的真情实意,莫桉有些赞赏,她要是去现代演戏高低是个影后。只不过她算漏了莫桉是第四次看到这个场面了,不管她演的多么真情实意在莫桉眼里都是个跳梁小丑。
好不等莫桉开口铃儿又叫出声来:“红鸾姐姐你就招了吧,大当家是心软的人,你现在招了还有一条活路好走。你没有亲人了,铃儿不一样铃儿还有家中老父幼妹。姐姐!招了罢。”亲人的事狠狠刺在了红鸾的心口,她瞪着没有眼力见的铃儿,铃儿也不甘示弱在莫桉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瞪了回去。
扑通一声红鸾竟也是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铃儿:“妹妹你疯了吧,你叛了就是叛了,大当家是心慈肯定会保你家中父老衣食无忧,我平日里如何待你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又何必抓着姐姐我不放呢。”试了试眼角鳄鱼的泪水,红鸾委屈巴巴的装着受害者,一脸期盼的看着莫桉。
这下两个姑娘都在地上坐着哭哭啼啼,莫桉听的脑袋嗡嗡疼,全是什么要他做主的话,都是妄想着莫桉头脑一热放过她们纯粹的演戏罢了。
想得美。
别说平日里红鸾会对铃儿有多好,不欺负她就算是好的了,她倒是恬不知耻为了博取莫桉的好感装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大当家有勇无谋脾气怪异,这是她们一直以来对木安的了解,殊不知壳子里早就换了个灵魂,只把她们做戏看。
抛开那恼人的哭声不说,莫桉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的,这两个女人也能演出那么大的一出戏来。虽然只不过是在狗咬狗但实在精彩,他都不想那么早判决了,他还想看看这两个女人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其他的姑娘看着两人的争论纷纷松了一口气,想着这次终于和自己无关了。低着的头也忍不住偏了偏想看看铃儿和红鸾还有多少手段没有拿出来。
“红鸾姐姐!你平日里怎么待我的我都清楚,所以我才要说啊,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装什么光明磊落。大当家你去找找,红鸾的卧室里有你的画儡!”本来还能堪堪与红鸾斗智斗勇的铃儿彻底崩溃了,开始把老底都吐出来了。
画儡?有趣,莫桉摆了摆手示意老鸨去搜。陆画盈查的正是画儡,什么拿小偷强盗的都是小事,这画儡倒是真大事了。
画儡这个东西莫桉听陆画盈聊起来过。看起来是普通巫蛊小人一样的东西,但不用来诅咒而是用来替代。
要是有人做了另一个人的画儡,就要日日供奉自己的精血来让画儡有人气,时间久了画儡会越来越像人,到一种以假乱真的程度。这时候就可以杀死原主让画儡取而代之。这就是为什么陆画盈第一眼就看出了莫桉不是木安,她见得太多了,而且不得不提防。不过莫桉太灵了一看就知道不是画儡。
这东西邪的很,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