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好呀,圣代很好吃,蛋挞也很好吃……诶,日本肯德基是不是不卖蛋挞。”
“听说各个国家的肯德基菜单不一样,原来中国肯德基还出售蛋挞吗。”
……
这么闲聊着,我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一家回转寿司店。
“这家店总店在北海道,最近才开到东京来,食材都是从北海道刚捕捞上来的。”降谷零介绍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回转寿司诶!”其实不用食材高档,回转寿司本身就让我很兴奋了,“我小时候在蜡笔小新上看到过。”
“蜡笔小新?”他的语调中有隐藏不住的笑意,眉眼中也含着笑。
“对呀,我小时候有一整套碟片呢。”即使现在我仍然感到非常自豪,一边掏出手机对着门面找合适的角度拍照,“那个时候,妈妈还特地给我买了一台DVD。”
“诶,听上去真不错。”青年耐心地看着我,甚至向后退了两步,让出了更好的位置,“那么,等梢拍完,我们就去尝尝吧,店里的环境也非常适合拍照。”
追星、拍照、偶像剧、口红……女孩喜欢的东西似乎总被认为是愚蠢的,这种无处不在的厌女情节充斥着整个社会。
我回过头看他,正好把降谷零也纳入了镜头里。
耀眼金色的短发被温柔的夜风拂过,挺拔的身姿立在傍晚的天幕下,背后是充满市井味道的、点缀着圣诞装饰的小巷,英气而锐利的眉眼此刻显得格外温和,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得格外快。
手指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将这一幕定格。
“怎么了?”他察觉到我神色有异。
“啊。”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未经允许拍照有些失礼,于是补救道,“可以拍一张照吗?”
与日本的手机不同,中国发售的手机并没有强制快门声,对方应该还没有意识到我正大光明的偷拍。
青年欣然允诺,迈开长腿走到我身边,配合地微微弯腰。
“这样可以吗。”降谷零转头看着我,问道。
诶?他好像误以为我的意思是自拍。
心中有些纠结,感觉说出来会很尴尬,我干脆将错就错,将手机相机调为前置,竖起剪刀手。
两个人在镜头里看起来距离有些远,效果显然不好。
青年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失礼了。”
我下意识回道:“是!”
一只手臂随即虚环住我的腰,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发现搭在腰上的那只手握着拳,其余的手臂都悬着空。
无论如何,至少在镜头里看起来很亲密,我暗自高兴,脸上摆出甜甜的笑容,抬手拉住降谷零前襟处的波洛领带,另一只手拍下了合影。
照片最终呈现地效果非常好,俏皮可爱的女主角,加上表情难掩意外的男主角,画面生动极了,像极了一对欢喜冤家。
拍到了好看的照片,在回转寿司店吃到了好吃的料理,最开心的事也就是这样了。
心满意足地走出寿司店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由于快到圣诞节,外面处处张灯结彩,充满了节日氛围,但人还不算太多,正适合逛逛。虽然为了此次约会新买的高跟鞋,正在磨合期,脚跟特别痛,但我依然咬牙坚持。
街上除了一对一对的情侣、三五成群的朋友,也有不少趁节日出来讨生活的人。
我和降谷零肩并肩边走边聊着,一个姐姐凑上来问道:“小哥,要卖花吗。”
扭头往周围看了看,周围男女组合中的女生手上或多或少都拿了些东西,不是提着礼物,就是抱着花。
反观两手空空的自己,我虽然自认不是虚荣的女人,但也想要花花!
心中满怀期待,但是表面上故作冷静。
青年微微偏头看向我,问道:“梢想要吗。”
主动询问,不越过女伴擅作主张,实在让人挑不出错处,但这种堪称教科书的对距离感的把握也说明了对方在感情上的始终十分冷静,不僭越,不急躁,不动心。
就像之前,我们并肩走过了很长的距离,他有很多次机会拉进距离,但连试探着牵手的动作都没有。
一个从不越界的男生不一定是礼貌有教养,还有可能是骗婚gay——我有个差点被骗的表姐曾这么和我说。
心中一凉,因度过了一个过于快乐的下午而被多巴胺冲昏的大脑冷静下来。
虽然骗婚应该不至于,我与降谷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明白他是一个认真而细心的人,这种细心不仅对我,更是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换句话说,我并不特殊。
明明保持着高频度的聊天,会用心地规划约会,却又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透。
喉间有些酸涩,我不禁咬住了下唇。
回忆一下过去两个礼拜,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