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甚么,且不时还向自谦这边瞧上几眼。
不时,只见韦修缮走向自谦,假惺惺笑道:“小兄弟不知是哪里人氏,出来投亲还是奔生计?”
自谦就道:“在下牟乳县人氏,来蓿威州两者皆是吧。不过一时没寻着亲人,便先找个营生安定下来再说。”
韦修缮恍然,遂回头冲韦德安心一笑。而后又对自谦说道:“这里你也看到了,只稍微出点体力。你若觉着可行那就留下,有吃有住的,总比外面寻旅店实惠多了。”
自谦闻过,稍是思量便应了下来。而这时,却见韦修缮嘴角上扬,竟侧首不屑一笑,遂之也不耽搁,就安排他和那憨傻后生干起了活。
如此,待韦家爷俩又凑于一处,便听韦修缮笑道:“怎样,我就说吧,瞧他那长相打扮,也不似咱蓿威州人士,不过一乡巴佬来讨生活而已,竟还骗我是投亲的。只管放心好了,这种人死要面子好管教,不会出岔子的。”
韦德点头道:“还是小心为妙,正常人终不比残傻。何况咱们工钱低、食宿差,不是走投无路,谁干这个。”
韦修缮登时白了他一眼,哼道:“还不是你让我定下的,打做起了这门生意,就从来没招过一个正常人。”
韦德不由气道:“自从我打乡下进城闯荡,若不是精打细算地这般计较,怎会与你赚下如此家业?”
韦修缮撇了撇嘴不去言语,却回头瞧见那憨傻后生,不小心将货物摔在地上,便上前踹了一脚,骂道:“你个傻子,这点营生干都干不好,倒能作甚?”
自谦一看急忙拦住,劝道:“东家,初来乍到,营生干不利索情有可原,犯不着打人吧,况且他还是个孩子。”
不想韦修缮却喝道:“想干就干,不干便滚蛋,这里还轮不着你来说教。”
而见自谦眼神不善,韦德忙走过去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又故作斥道:“好了,聚到一起就是一家人了,这般打骂成何体统,往后可得主意点,”
遂又对自谦虚伪笑道:“小兄弟,我这儿子虽脾气浑了些,但心地却是不错的,你也不要在意。不过,出门讨生活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和气生财为好。”
自谦惟强忍屈辱的点了点头,便将那憨傻后生扶起,冲之安慰一笑。而其却不甚在意,只是心疼的拍了拍棉衣上的泥土,又嘿嘿一乐,仍亲可的拉着他干起活来。
却说,等到了晚上放工用饭时,自谦见桌子上除了一盆寡水清汤,并着几个不知搁了多久的番薯外,再无其它,就不禁苦笑。
再想起在烟祁城时,曹贤祖一家,何尝不是如此,便心中难免不解,这尘世的种种。为何善良之人,偏是在穷困中苦苦挣扎,而伪善无德之徒,却高高在上日日享乐,那所谓的因果又是甚么。
正思量着呢,竟又不经意看到,韦修缮端着酒肉进了另一屋子,不时便传来爷俩的阵阵笑声,遂暗自一叹。而本来一后午,被那棉麻刺挠的浑身发痒,此时再瞧韦家父子这般下贱待人,就更无心思用饭。
而此时灶房内,那腿脚残疾的汉子,自后午以来,始终沉默不言。这会儿也不知打哪里倒得一碗劣酒,只自顾饮着,像是自谦两人不存在一般。
倒是那憨傻后生,待胡吃海喝一通后,看他仍不用饭,便伸手拽了拽。自谦就笑道:“你快吃吧,我不饿。”
见其傻乐几声,遂又狼吞虎咽了起来,那心中便顿然苦涩。虽说如今孤苦于世,但却恁般幸运,打小被奶奶和爹娘他们,呵护着长大不说,身边还不乏诸多如单家父女那般,待自己胜似亲人的善良之人。
于是就不忍再看,便有心回屋歇息。但再想起那令人作呕的铺盖,及四处散发的尿骚气,另又浑身痒地难受,是如何也迈不动脚步。
正自发愁呢,就见韦修缮出来于那墙角撇尿,便犹豫着走了过去,问道:“东家,不知可否烧点热水擦洗一下,这浑身痒地实在难受。”
谁知韦修缮满嘴喷着酒气,竟喝斥道:“哪来恁多讲究,想当大爷,你也要有那个命才是,”说着,抖了抖□□的丑物,故意将尿液溅到自谦的身上,而后打了个哆嗦。
待将腰带扎好,又戏弄道:“要怨只能怨你爹,谁让烂命穷鬼一个,没为你挣下一份家业,否则还用苦哈哈的四处讨生活么。不然回家寻你娘去,让她再嫁一次得了。”说完就放肆大笑起来。
再看自谦,早已脸色铁青,是火冒三丈,对他来说,任何人都不能侮辱自己的爹娘,否则不惜以命搏命。遂也不顾眼下的境地如何,便一脚将韦修缮踹到在地,接着就是没头没脸的一通狠揍。
而听得他哭爹喊娘的叫唤,韦德便匆匆打屋里出来,一见儿子被打成那般,忙上前拦住,气道:“咱们好心相雇,你就如此报答么?”
自谦冷哼道:“好不好心,你们父子俩知道,”
遂指着韦修缮,又寒声道:“他羞辱我可以,但绝不能骂我爹娘半句,不然便要思量清楚,命是不是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