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只需奋发读书,将来方有机会一展抱负,我言尽于此,快早些回去吧。”
冯沁博不禁急道:“先生??????”
未等说完,遂被贾以真喝断道:“够了,我的话你还不明白么。别再跟来,否则休怪贾某翻脸不认人。”说罢,就也不再理会,转身毅然便去。
而冯沁博刚欲再次跟上,却被其冷哼一声收住脚步,只得眼睁睁望着他渐是行远,这才悻悻而回。如此,就是前番于大学堂门房外,又相遇自谦所生的一幕。
且说,不出几日,□□官刊便爆出,某盟会在一孙姓先驱的带领下,由余、陈两位仁人志士负责,而起义失败的消息。虽此义举被朝廷镇压,惨遭毙命多达两百余人,但仍震惊了海内外,令当权者惶惶不安。
而这般,还未来得及响应,于惘登府组织游行示威,并带领一干志士,伺机制造麻烦的贾以真,于惊闻噩耗后,便被迫终止行动,遂为遇难的同仁悲痛不止。
故一连几日,将自己关在寝室,与外界隔断,更无心思去与学生上课。直至被教务长找到,已是显得憔悴不堪,一副郁郁重重的样子。
如此,当冯沁博知晓后,怎能不担心于怀,就忙寻得自谦,将贾以真境况相告,但却隐瞒了其秘密所行之事。于是待放了学堂,两人便外出买了些酒肉,一起来到他的寝室。
见得二人,贾以真疑惑道:“你俩怎么来了,”
遂又对自谦道:“都这般时候了还不早点回去,若再害单哥父女俩担心,该是多么不当。”
但看着憔悴的贾以真,自谦几时见过其这副样子,就担忧道:“贾先生,您可是身子不适,倘若有何差遣,只管吩咐我便是。”
贾以真笑道:“我没事的,只不过偶染风寒而已,你无须担心,”
遂而白了冯沁博一眼,又埋怨道:“怕是你的主意吧,无端把自谦找来。”
冯沁博嘿嘿乐道:“若是不将俞兄寻来,先生您肯搭理学生么,”
说着将那酒肉摆上桌子,又笑道:“正好,既然先生染了风寒,咱们就陪您喝上一杯,发发热便好了。”
贾以真无奈笑道:“偏是你鬼话连篇,”
而后又对二人真诚说道:“贾某承你俩的心意了,那好,咱们就好好喝上一顿,今夜只谈风月,与其他无关。”
见他精神好上不少,自谦和冯沁博也顿然欢喜。于是,三人便大口肉、大碗酒的吃喝起来,一时好不痛快,如此,也令贾以真的心结稍解。
故之,一顿酒直吃的戌时已过,方才散了去。而自谦虽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但为怕单家父女挂心,就不顾冯沁博的劝留,仍是回家去了。
这般,正当事情渐是平复,谁想不出几日,那□□又生出两出桩大事。先是南疆一地再次发起举事,截获地方防营的枪械后,击毙巡勇、管带及水师哨弁多人,但因之前某会盟起义失败,故未得到及时声援,此股义军遂解散后,流亡海外或是山区。
之后,中原一地又被某会党,打着“光复汉室”的口号,冲进□□军械库,待激战两个时辰后,却因寡不敌众,致使举事告终。从而更导致一名,喊出“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的民族女英豪,英勇就义。
如此以来,闹得朝廷脸面尽失,再有之前的几回暴动,更是龙颜大怒。为顾及威严并平定内乱,遂下令各地严加清查乱党,凡是被捉一律斩首示众,并大力奖赏举报者,而倘有隐瞒不报之人,按同罪论处。
这般圣旨一下,□□各地方随即迎来一片腥风血雨,其中,便包括惘登府的烟祁县。这日,贾以真正上着课呢,突然打外边冲进几名衙役,二话不说就要将他带走。
不想,冯沁博一看却不干了,遂上前拦住道:“你们凭甚么抓人?”
那带头衙役名唤澹景,长得身量不高,五官倒也周正,只是肤色微黑,满面痤疮。便听其冷声道:“衙门缉拿乱党何须向你解释,若是再敢阻拦,连你一块抓了。”
闻过此言,贾以真忙喝道:“沁博,还不退开,”
遂又问澹景道:“敢问官爷,您说我是乱党,可有何真凭实据?”
澹景冷笑道:“自是有人举报,咱们才和贵教务处打过招呼,上门相请。至于有没有真凭实据,等去了衙门再说,先生是体面之人,可别逼着俺们哥几个动粗才是。”
贾以真坦然笑道:“那是自然,贾某身正影不斜,又何惧之有,还请几位官爷头前带路。”
且不说贾以真身份如何,就是这股从容劲,不禁令澹景暗自称赞赏,故也不伤和气,惟大手一挥,那几名衙役遂押着他走出课堂。而冯沁博当下一慌,便忙和几个学生一起跟了出去。
等一众人经过门房时,恰是自谦当值,当看得这一幕,如何不心惊,忙堵着追问究竟。却见贾以真阻止道:“自谦,不可胡闹。”
自谦急声道:“先生,无缘无故他们就妄自拿人,这便是□□的法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