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莫宵竟诸人看着右小山离去,铁宛苏说道:“你们说的没错,定是蒙浮差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不然右兄弟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莫宵竟道:“走了走了,咱们还有咱们的事儿,管别人做什么。”说着,各人也往右小山原先走的那一面去了。
素清拉了拉闵老生,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落在人后。待离众人稍远,素清道:“你呀,说什么玩笑话也有个度,像方才,你怎能在人前这样大谈郎公子的亲事呢!”
闵老生道:“那有什么,郎公子脾气好,又不会怪咱们。”
素清顿足道:“是,便是郎公子人好,咱们才愈发不能给人难堪啊,那你可对得起他对你的好。你瞧,方才你那么说,郎公子有多难为情。还有柳姑娘,她说什么不议郎公子私事的话,便是想借着郎公子的口止了话头,不再说郎公子亲事,偏你还不管不顾,硬要柳姑娘说。人家柳姑娘也是个未婚姑娘,你……你说你叫她给一个大男人说亲,也是不敬人家姑娘,你知道没有!”
闵老生虽已至中年,但性子痴顽,最喜与人斗口。但此时经素清一点,他也知自己行事有欠妥之处,素清这时数落他,他也没恼,只想着如何驳素清的话,憋了一时,说道:“那殷姑娘也叫柳姑娘说呢。”
素清道:“殷姑娘那是和郎公子自小一起打闹惯了的,何况那时他才受了郎公子戏弄,她说与你说大不一样。你呀,像个主事人样的霸着郎公子的事说,要是说的无礼,那不是伤了郎公子的脸面嘛。”
闵老生自知有不是处,瞅了瞅素清,道:“成了成了,我下回多留心就是。”
素清道:“那你可记好了,闵大叔。”
闵老生点点头,此时忽听殷流镜在前头问道:“莫大哥,方才和楚云岫他们比试前,你说柳惜见除了丰缨竹,是怎么回事啊?”
殷流凤也催道:“是啊是啊,你可要说明白了。”
闵老生、素清听他们要说趣事,一同赶了上去,只听莫宵竟道:“不说了,连主人都不想对你们说,我若说了,我怕主人责罚我。”
殷流凤道:“莫大哥,咱们已听了个头了,你忽又不说,真吊人胃口。”
殷流镜也央着莫宵竟说丰缨竹一事,余人也想听,便任着殷家姐弟缠磨莫宵竟去。莫宵竟闹了半天没法,道:“穆掌事,你也不管管他们两个。”
穆仁笑道:“我管不住他们。”
莫宵竟道:“你就装吧你就。”
殷流凤、殷流镜在莫宵竟耳旁聒噪不休,莫宵竟没个清净,便道:“罢了罢了,说与你们知晓便是。只是先前是为了让你们小心提防柳惜见我才说了个头,这会儿要是全说给你们知晓,你们可要管好了嘴,别再说出去,要是被你们以外的人知道,我便找你们算账了!”
殷流凤道:“你说你说,咱们绝不说出去。”
莫宵竟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三年前,咱们追丰缨竹追到梅州,忽就失了他踪迹。在梅州城寻了他三日,第四日便听说梅州城里那知县的女儿被采花贼祸害了。咱们一猜便是丰缨竹,只可惜又让他害了一个姑娘。后来没法,文三爷便找人问了梅州城有哪些个绝色女子,后来,他便选了梅州城里三个最有姿色的姑娘……”
莫宵竟话未说完,殷流凤便道:“你们要做什么?”
莫宵竟道:“咱们可不是和丰缨竹一样干恶事,便是猜想丰缨竹若要再害人,该会寻这几户人家的女孩儿,因此,咱们便分头而行,每人守在一户人家那女孩的闺房外,要是丰缨竹来了,那便除了他。”
“可是连守了两日,都没等来丰缨竹,又过了两日,便听说那采花贼被人杀了,尸体官府已拉了回去。我和文三爷,匡奇思偷偷去府衙那仵作那里瞧了,一看那采花贼尸首,真是丰缨竹。他身上有三处伤口,致命伤在颈上,是被人一剑削中颈上死的。”
素清问道:“那你们怎知是柳惜见除了他?”
莫宵竟道:“咱们打听得来的,原来,咱们守在城里那两日,丰缨竹跑到城外的村子里去了。梅州城外的村子都是种茶的农户,万古山庄和梅州城外那些茶农一直做着茶叶生意,万古山庄管这生意的便是柳惜见。她在每年采茶时节都会去那些茶农家里收茶叶,听说都是借住在茶农家里的。”
“丰缨竹不知怎样见着了白唐村一户茶农家里的女孩儿,叫陆紫嫣的,便摸到了人家女孩的闺房里,欲行不轨,那女孩被按到床上时,推倒了灯台,惊动了她爹娘,两老进来一看,见女儿被人欺负,拿起凳子便往丰缨竹砸去。”
闵老生道:“寻常农人,怎会敌得过丰缨竹。”
莫宵竟道:“是啊,那女孩的父亲被丰缨竹砍了一剑,那女孩的母亲被他推倒撞在柜子上晕了过去。可是这么一闹,邻舍听见动静赶来相助,但都被丰缨竹吓退,那柳惜见原是住在那村里一户姓张的人家家里,听见了动静飞赶到陆紫嫣家。那时丰缨竹正带了陆紫嫣要逃,柳惜见一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