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碰碰到了。”
柳惜见道:“这便好,要什么药物你自己去买,我只要你把他保存好。”
楚云岫道:“那我这便去张罗。”
柳惜见随他去了,又叫来向巧儿同陆紫嫣一起看守吕山尸首,不可叫人随意进屋,这交代完了,便下楼去与店家交涉,包下那客店,不许人再进来,见店家挂出客满的牌子,她方放了心,转去同谢梦恕一干人商议余事。
王、何两人已去,陆、向二人守尸,楚云岫已得了任外出,客店中便只剩九人,柳惜见让谢、秦二人先去左近散布吕山在祥云镇被西边武林人所杀及自己被西边武林人所伤的消息,又将蹇伯涛一事同众人说了,方妍声听说师父在左近,最先欢喜起来。再除去谢、秦两人,余下弟子中邢登、洪照辛两人腿脚受伤行路不便,如若不让他们赶赴西罗寻蹇伯涛,那便少了人手。柳惜见思想片刻,将他们两人同陆、向两个女弟子调换了,留他二人看守吕山尸身。让陆紫嫣、向巧儿两人同方妍声等弟子回西罗打听蹇伯涛消息,自己留守客店,待众人回来。
诸事计议稳妥,各人便照柳惜见吩咐行事去了。柳惜见在房中同邢、洪二人闲话一阵,便寻白珍、梅渡言来了。梅渡言早听白珍说起柳惜见盗回吕山尸首一事,早已纳闷,一见柳惜进来,忙问道:“你带吕山回来做什么?”
柳惜见道:“你小点声。”
梅渡言无奈,又道:“你把他抢回来做什么?”
柳惜见道:“我要用他去抓金化机回来。”
白珍道:“金化机在哪儿呢?”
柳惜见道:“在容县,我昨儿才得的消息。”
梅渡言端起茶杯将内里茶水饮尽,道:“昨夜你忙的便是这些事?”
柳惜见点点头,梅渡言瞧向白珍,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号令众人的人可不好当。她昨晚估计一夜没睡,你瞧眼睛红的跟兔子眼似的。”
白珍笑着将柳惜见拉坐在凳子上,柳惜见道:“我来,是有事求哥哥你的。”
梅渡言眉眼带笑,道:“说罢,什么事儿。”
柳惜见道:“梅大哥,我们有位蹇师叔在这左近,等寻了他回来,我便要改道上容县去了,我想求你,护送我师叔、师弟他们上复州去。等到了复州,梅大哥你们要行何事,都自去吧。我怕,我那时未必赶得到,不能同你们道别了。”
梅渡言听罢,说道:“你有师叔在,他领着你们师兄弟去复州,这便保险得多了。我一个外人,若是在你们的人队里胡混,只怕你师叔不高兴哪。”
柳惜见道:“我这十二个师兄弟,武功算不得很好,如今又有太多人想要对付万古山庄,便是我带着他们上路,也怕保他们不住。梅大哥你在,我安心多了。我一走,换了师叔来,那还是两强护众弱,这我才放心。”
梅渡言含笑看向白珍,道:“珍儿,帮她是不帮呢?”
柳惜见拉了拉白珍手,轻声求道:“白姑娘。”
白珍道:“自然帮。”柳惜见歪了头斜着眼回望梅渡言,得意洋洋道:“听到没有,白姑娘要你帮我。”
梅渡言低眸而笑,又道:“这一路上,有事还是你师叔他们做主,我只在一旁,等有外人要来同他们为难了,再出手。”
柳惜见站起身来,正想给梅渡言作揖,梅渡言忙将她摁了坐下,道:“你我还用得着这样么。”柳惜见鼻头一酸,眼中便起了泪光,将头低了下去,梅渡言全瞧在眼里,他一路来看着柳惜见安排各事妥当,拼命御敌相护同门,赞她聪颖之外,也想这定是经年历事方有的机变之能,他自己便是这样活过来的,更能体味其中辛酸,于柳惜见所行各事均能感同身受,故此乐意帮她。再说柳惜见是自己的妹妹,对自己的相助更甚,这会儿瞧着柳惜见还要给自己行礼道谢,他自觉受不起,又显生分,便忙止住柳惜见礼拜。
柳惜见心中痛快了,方抬起头来,梅渡言道:“你去容县,是自己一个人去,还是带帮手?”
柳惜见道:“我带着帮手的。”
梅渡言沉思半晌,说道:“你小心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