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说着,跳下石去,回到马旁包袱中拿来一只木盒,从木盒中取出一黄澄澄的卷轴,两手摊展开来,隔空举了给梅渡言瞧。
梅渡言看那黄绸卷轴上写的果是给自己和白珍赐婚的话,上更有郑国玉玺的玺印,知那圣旨是真,一时只不明车鼎空为何忽然改了意。他自不知,小郑国统军的将领有几个已被萧军斩杀,小郑国一时无了可用之人,车怀素、车鼎空方想将他劝回去。
梅渡言也不多思,说道:“西门将军,梅渡言只怕要辜负圣上的美意了。”
西门重觉似早已料到,也只把那卷轴收起,并未说旁的。修狐却道:“梅渡言,你这可是不识好歹了!”
梅渡言道:“是好是歹,晚辈自辨得明!”
修麝道:“祖父,他既不愿同咱们回去,一起杀了便是!”言罢,踏上前一步,指着柳惜见说道:“你杀我师兄和大哥,这笔血仇,今日便清算了!”
柳惜见冷笑道:“清算血仇是么?我正也有笔旧账想和你们修家算一算。”说着,眼睛便在修狐、修麝两人身上来回瞧了瞧。
修麝拔了剑便想要冲上来,寒歌道:“师弟,咱们要急着赶回去,速战速决,让我来对付她。”修麝思想片刻,道:“好,师兄,那我对付梅渡言。”
修狐等人此来除了寻柳惜见报仇,另有所图,事关小郑国大局,此图便在梅渡言身上,梅渡言适才虽已相拒,修狐却仍想劝他回头,只等除了柳惜见,留待好话细细劝解梅渡言,此时修麝说要向梅渡言动手,修狐忙道:“麝儿,别胡来!”
修麝一副不甘又不敢的神气,修狐道:“你回来。”修麝回到青石之上,寒歌拔剑,脚下一顿,即向柳惜见攻来,梅渡言感念柳惜见多次相助之情,想要助她,便自马背上跳起抽剑,先柳惜见之前迎了上去。修麝见梅渡言出手,只暗怪祖父不让自己上前阻拦梅渡言。
梅渡言一与寒歌交上手,便只攻不守,寒歌自知自身武艺在梅渡言之上,气定神闲,只待他招式中露出破绽,将他制住。
两人过招,柳惜见并不上前相助,在一旁看了一阵,说道:“梅大哥,我有些私怨要和姓修一干人了断,还是让我亲自和他们动手吧。”
梅渡言听了这话,却仍不罢手,柳惜见拔了剑从马背上跳起,纵到梅渡言和寒歌两人中间,使出一招“燕子穿楼”,将他二人隔开,移引了寒歌到半丈之外山脚旁。梅渡言欲再要上前相助时,修麝忍耐不住,从石上跳了下来,道:“来来来,我和你打!”他这么便被修麝纠缠住。
白珍心急,却什么忙也帮不得,一时看看柳惜见,一时看看梅渡言。
修狐怕修麝鲁莽,伤了梅渡言,待两人过了二十余招,在一旁喊道:“麝儿,别伤了梅统领。”梅渡言暗道:“谁伤谁还不知道呢?”当下见修麝使出一招“千鸥尽来”,梅渡言将剑摇转,待与修麝剑身相碰,当即急横过剑,刮着修麝剑刃前划,霎时间便削到修麝小指,修麝怕自己小指被梅渡言削断,松手弃剑,梅渡言再趁机往修麝小腹上一踢,将修麝踢出了一丈之外。
修麝羞怒已极,挣了起身想要上前再战,修狐喝道:“你已输给了梅统领,别去丢人现眼了。”说罢,忙转头去看柳惜见和寒歌二人相斗。
梅渡言击退了修麝后,原想要上前相助柳惜见,走没两步,看清柳惜见所使的剑法不由得一怔。只见她所使并非万古山庄的剑招,却是与寒歌的剑招一样。转眼向修狐、西门重觉看去,二人也正看着柳惜见和寒歌相斗,均是一般诧异的神情。梅渡言思潮起伏,忽而想道:“难道……难道她真是霏儿。”正想之间,忽听西门重觉道:“柳惜见,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怎么会这些招式的?”
柳惜见一面御敌,一面道:“西门重觉,人老了,脑子也坏了么,见我使出这些招式,还猜不到我是谁么?”
修狐道:“你……你……谈止是你什么人?”他话音发颤,像是遇到什么极恐惧的事。
柳惜见“哼”的一声,略带怒说道:“那是我祖父!花狐狸,你欠的债,该还了!”修狐闻言,胆寒起来,险些从石上跌落下来。
梅渡言喜道:“霏儿,真的是你!”
柳惜见道:“是我,渡言哥哥!”她在此激斗时刻炫示身份,本只为叫修狐这个仇人明白。但梅渡言一叫自己本名,心中还是忍不住欢喜感慨,只想哭一场。
原来,柳惜见的祖父也是小郑国人,便是曾为小郑国梁柱的谈止,后来他功高盖主,遭到车家猜忌,落了个被灭满门的下场,谈止心死,便出了小郑国,隐居山林,自此改名为谭轲让,不时在江湖上行走,谭轲让凭着一身功夫行侠仗义,又成了武林中人人尊仰的人物。
西门重觉与谈止颇有交情,听闻柳惜见是谈止的孙女,亦是惊愕。
修狐心虚,不敢说什么话,眼看柳惜见使出的剑招,均是当年谈止授予自己的,更是惊骇羞愧。寒歌、修麝这时知柳惜见身份,却更起了杀心,修麝一纵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