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道:“嗯,不过也只有我一个女侍卫。”
柳惜见却只想着寒歌,问道:“寒歌的剑法很好,我在江湖上也同不少人交过手,要是论起高低来,与我同龄的人里,他武功是最好的。哎,他的武功是小郑国里的人传授的么?”
玉尘道:“是啊,寒歌是武学奇才,几次比试,都拔得头筹,这才被主子挑中。”
白珍道:“姑娘你也被选中做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也是极好的吧。”
玉尘道:“比起寒歌来可差远了,我还比不过柳姑娘呢,昨儿被她制的死死的。”
柳惜见道:“你是知道我为梅少侠而去,有意相让吧。”
玉尘道:“还真不是。”
柳惜见想起寒歌使的是自家的剑招,问道:“寒歌的武功是谁教的?”
玉尘道:“是咱们国中的一位大人,修狐修都督。”
柳惜见心道:“原来是他。”
玉尘道:“柳姑娘,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救梅大哥吧。”
柳惜见道:“我现今想不出法子,头晕得很。”又道:“昨儿最后和我过招的老头子是谁,我便是中了他的毒针才成了这样子。”
玉尘道:“那是咱们国中的一位将军,西门重觉,这老将军和那修将军都是主子很信重的人呢。”
柳惜见心又道:“果然是他。”
柳惜见道:“我的毒,是玉尘姑娘你解的吗?”
玉尘道:“是,我正好知道西门重觉那毒的解药。”
柳惜见起身向她作了一揖,道:“多谢姑娘。”
玉尘道:“柳姑娘客气了。”
白珍只挂念梅渡言,问道:“玉尘姑娘,你们到底把梅大哥带去了哪里,是想怎样惩治他?”
玉尘道:“梅大哥意图谋害长公主,主子震怒,要将他带回国枭首示众。”
白珍听了,手中水囊都拿不稳。柳惜见拍拍她手,转问玉尘道:“可知何时行刑?”
玉尘道:“要等主子回去以后。”
柳惜见道:“这便好。”
玉尘道:“你中了西门老将军的毒针,最少也要再休养一日,方能好转。”
柳惜见确是觉得难受,三人便再歇了几个时辰,待柳惜见身子略好,便赶去大青山。出了沟壑,柳、白二人依着玉尘指点的路,骑马向西行去。马只两匹,柳惜见和白珍同乘一骑,玉尘自乘一骑。晚间,三人到了一处村庄,向一户庄农借宿。柳惜见趁玉尘去洗浴的时节,向白珍问起昨日玉尘相救自己二人的详情。
白珍道:“我牵马往回走,一下子前面来了十多个人拦住路,里面也有玉尘姑娘,他们一见马上是你,便举刀朝你砍来,我根本拦不住,玉尘姑娘这时从马上飞起来,提起你身子,一脚踢飞砍向你那人。那伙人见玉尘姑娘反水,为首的问她道‘你做什么’,玉尘姑娘道‘我……对不住了,张副将,这人,我不能让你杀了’。那张副将气色不大好看,又道‘这可是危及过主子的人,你保她,是什么意思’。玉尘姑娘回道‘我便是不能让她死’。那张副将又道‘姑娘,你可是主子身边的人,怎么反过来要救外面的贼子,可别是起了反心吧’。玉尘姑娘道‘不,不是,这人是我失散的姐姐,我不能让你杀了她,求副将回去,在主子面前代为陈请’。”
柳惜见听到这,道:“我可没有什么失散的妹妹,玉尘姑娘这是骗那副将了。”
白珍道:“是,我后面问她,她是这么说的。”
柳惜见道:“那后来怎样?”
白珍道:“张副将听了玉尘姑娘的话,回道‘我是听主子和上头几位将军的吩咐行事,他们要我杀了柳惜见,我便只能杀她,姑娘要给她求情,自己去吧’。玉尘姑娘又求了那张副将几句,他始终不肯放过你,玉尘姑娘一急,便不管了,和他们动起手来。只是他们人太多,玉尘姑娘不是对手,还受了伤,后来玉尘姑娘杀了张副将,才慑住余下的人,挑了时机带你我离开。”
柳惜见听罢,沉吟不语。
白珍道:“柳姑娘,你是还疑心玉尘姑娘吗?”
柳惜见点点头,道:“听你说来,是她救了我,可我没亲见当时情形,不见他们交手的轻重招式,难辨这姑娘是真心还是假意。”
白珍道:“那你怎还会跟了她来呢。”
柳惜见道:“小郑国藏于深山之中,朝廷寻了多年也没能剿灭,不容易寻得他们落脚的地方。要是没人带咱们去,咱们未必能找得到梅大哥。大青山从这去,是往西边,她带的方位倒是不错的。”
白珍道:“柳姑娘,我不懂江湖和朝堂上的事,你经历的这些比我多,后边要怎么行事,我听你的。”
柳惜见道:“咱们这几日的饭食,不要让她经手……”正说到这,忽听外面传来犬吠之声,柳惜见忙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