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剑,一样不堕声威呀。”
彭帘风道:“咱们也和金百日前辈说过的,可是他老人家还是不准哪。”
常泽笑道:“哦,这么说来,是金老前辈执意要留下龙尾剑,却不是金掌门不还剑了。”
彭帘风笑道:“正是。”
常泽道:“彭大侠,人家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人家的话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彭帘风道:“是啊。”
常泽道:“金老前辈如此看重龙尾剑,看来在他心里,龙尾剑是要比金芒剑名贵的,你说是不是?老人家的话,是有道理的。”
彭帘风一怔,不知如何作答,疑难之际,不禁向张圭看去,张圭却也瞧着他,两人目光一对,心中均想:“这家伙好心机。”
柳惜见也暗想:“师父好厉害啊!”
隔了半晌,彭帘风勉强笑道:“兴许这龙尾剑是比金芒剑要贵重一点吧,不过如今龙尾剑咱们拿不出手,便只有金芒剑了,庄主若连这也不收,那可是什么也拿不到了。”
常泽哈哈大笑,道:“我什么也拿不到?彭大侠可真是说笑,我还能拿到金化机、邹无晋、吕山、东方五弦他们的性命呀。”
彭、任、张三人闻言色变,适才彭帘风一时生了怒意,便也打算威胁一下常泽,却忘了吕山众人还在常泽手上,这时常泽一语使他转悟,彭帘风忙躬身道:“小弟一时的玩笑话,常庄主莫要当真。”
常泽瞧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一张脸上不知是喜是怒。彭帘风道:“金芒剑不及龙尾剑名贵,这‘贵’不足,咱们来补足便是。老人家们说金贵金贵,贵不足,便由金来补吧。”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双手呈给常泽,道:“常庄主,这五十万两银子,可够补金芒剑的贵了吧。”
蒋生道:“不够吧,怎么也得一百万两吧。”
彭帘风心中暗骂万古山庄欺人,苦笑道:“这是咱们身上全部的银钱了,实在是没了。”
常泽道:“好,五十万两便五十万两吧。”
彭帘风将银票递给常泽,常泽道:“且先不忙。”说罢,转回头同一个弟子道:“你去请宫唯来,让他瞧瞧这金芒剑是真是假。”
厅上万古山庄众人皆是一愕,宫唯向来只管医药,可不懂冶铁铸剑之道,怎么又会分辨宝剑的真伪。柳惜见寻思一阵,明白过来,心想道:“师父是怕剑上被下了毒,要宫师叔来验有毒无毒的。”常夫人也想到此处,暗笑丈夫狡猾。彭帘风几人不知宫唯所长,还真以为他是铸剑师一类,只暗嫌常泽麻烦,却不敢将怨嫌之意稍形于色,只能等常泽验完了剑再说。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宫唯拿着一块黑铁进了来。验剑上有无毒素一事常泽早前已与他通过气,验毒法子及所需用具等他都已齐备。这时到了厅上,常泽假意吩咐两句,他便拿了金芒剑走到厅中的空地上,挥剑砍、削、劈、刺,最后将带来的黑铁向上一抛,将剑锋上迎砍去,众人只听得“欻”的一声响,那黑铁当即断为两半,从空中掉落地上。
众人见了那宝剑削铁如泥的锋锐劲儿,也都暗暗赞叹。
宫唯试完剑后,还剑入鞘,朝常泽拱手道:“庄主,这剑是真的。”说罢,将剑交给常泽。常泽方才一见那剑的剑芒和锋锐,便知剑是真的。而他与宫唯事先也约定了暗语,若说“这剑是真的”,那便是说剑无毒。常泽放下心,同彭帘风道:“既是真的,我收下这剑便是。”
彭、任、张三人大喜,向常泽郑重道谢。常泽明礼遵规,没放人,绝不将那剑占着,当下仍把剑放入木匣之中。
彭帘风道:“庄主,这下可以放了我邹师兄,吕师兄他们了吧?”
常泽微一沉吟,道:“还有件小事,彭大侠若允了此事,常某立马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