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店老板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金家弟子中也不乏好手,有五人武功尤为出众,战至后来,余人倒地起不得身,只剩这五人与柳惜见对阵。这五个弟子躲过柳惜见掌击后举兵刃向她攻来,柳惜见以内力强吸夺这几个弟子兵刃,以肉掌对他们拳脚,一时斗了个难分上下。五人渐渐合为一处,柳惜见内力多有不及,并不与五人纯拼内力,一直寻机各个击破。
过不多时,那五个金家弟子横列一行,柳惜见转到一张桌旁,两手抓起桌上的竹筷,分左右挥掷出去。竹筷如箭飞来,五个金家弟子身旁的桌椅俱已被碎坏,一时寻不着抵挡之物,只好分开躲闪。五人分三地闪躲,两人往左,两人往右,一人飞起向上。
柳惜见出掌往离自己最近的左边两个弟子击去,那两人正处躲闪之际,还未站定身子,便见柳惜见攻来,急忙还招。可两人已然慢了一刻,招式未成,已有寒气袭来,不及转念,全身已被冻木,霎时间全身五脏六腑如被压榨一般,无丝毫舒畅气息,再也起不得身。
柳惜见收拾了这两人身子一转一起,右掌拍先时躲向半空那人,那人还掌。单他一人,柳惜见足可对付,两人两掌相抵接,那金家弟子身子一寒变僵,再使不上力,从空跌下。
躲向右边的两人见同伴受创,忙上前来攻柳惜见。柳惜见身子还未落地,见有敌攻来,双手抱住酒肆中的梁木,双足往那两个金家弟子头上踢去,一个金家弟子闪躲向后,一个却抓紧了柳惜见右足足腕往下拉扯。柳惜见双手松开梁木,顺势运使内力压下。那抓了柳惜见足腕的弟子瞬时觉手上如压了千斤巨石,一时受不住,双膝一曲,跪倒地上。
柳惜见和他均使了内力,这一跪只闻石裂之声,地面上多出数百条小缝。却是他二人内力传斗不休,重压之下地上铺的石板碎裂。
另一弟子出拳打来,柳惜见从跪地弟子手中脱出,一掌往他拳上打去,那弟子身上一股寒气直冲入脑,四肢冰冷刺骨,斜身倒地。那抓了柳惜见足腕的弟子也在此时软绵绵侧翻在地上,七窍流血。
柳惜见料理了敌人,回身去拿剑,正欲离去,耳听远处传来一男子声音道:“便是在前面的酒肆中么?”话音震耳,显然内力深厚,也显然是来找柳惜见的。
柳惜见不敢再走前门,忙往酒肆后墙去,看有无后门。谁知搜寻一阵,只见厨房和储酒的小仓库。这一耽误,来人已至酒肆门外。
“啊”的一声轻呼,柳惜见转头看去,见门外站了个中年青衣人,圆脸大眼,正是吕山,她幼时都见过的。门外只吕山一人,不远处仍有脚步声传来,想是吕山行得快,最先至酒肆门前。
柳惜见逃不过也不走了,暗暗调匀气息,缓步走回原先打斗之处。
吕山走进酒肆,看着满地的金家弟子道:“你便是柳惜见?”
柳惜见道:“正是。”
吕山低眼看了看覆着一层薄薄冰霜的金家弟子,抬眸道:“摩冰掌,能使成这样了,看来常庄主花了不少心思教你呀。”
柳惜见道:“师父一视同仁,对咱们师兄妹几个同样的尽心教导,晚辈愚鲁,是他所有弟子中最不成器的。”
吕山道:“最不成器?我看你可比你那个叫常衡的师兄强得不少。”
这时其余金家弟子陆续赶来,见了酒肆中躺了一地的同门,都是惊骇。众弟子还没晃过神来,便听吕山道:“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摩冰掌!”话没说完吕山身子已然飞出去。
柳惜见看吕山来势急猛,推出身旁一张方桌往前。吕山见方桌飞来,一掌将那桌子拍了个稀碎。柳惜见看准了吕山击桌的时刻使开摩冰掌击去,吕山应变极强,右掌拍桌,左掌便上迎,与柳惜见右掌相接。
两人手掌相触的一刻,吕山双目大睁,只觉眼前一黑,寒气刺骨,他忙运使内力抵抗。柳惜见也不好受,一与吕山掌力相交,便觉被潮水卷去,周身被挤压,连气也进出不得,胸中窒闷。右手也被震得生疼。柳惜见忙撤回掌去,将左手上的剑抛到右手,强撑着用左手出掌,这一掌正中吕山右胸。
柳惜见出了第二掌后顿觉喉头腥甜,弯身呕出一口血来,渐渐软倒在地上。
吕山受了柳惜见的第二掌,气血翻涌,冷得上下齿交战。忙矮下身去盘膝打坐,他头发眉毛上已结了层白霜。以吕山功力,本不至被柳惜见伤及,第一掌他虽受柳惜见掌上寒气所侵,但他内力强过柳惜见,只需运内力抵御自可化去寒气,保己无虞。吕山也这样做了,他所受之伤是柳惜见的第二掌所致。
吕山习练的武功是凶猛霸道一路,平素与人对掌只要敌人收掌那多半重伤,再无还手之能。因此吕山见柳惜见撤掌,想当然以为柳惜见受伤无力再出手,却不想柳惜见又发出一掌,吕山未有防备,这才被柳惜见所伤。若不是柳惜见被他先伤力气不足,这金家的八大高手之一也要殒命再此了。
吕山击杀过比柳惜见更强的武林人士,柳惜见是如何能从吕山手下逃脱的?只因她使的是摩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