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古镇康一起两个人可不好对付。”
赵贤安训话声毕,柳惜见听得对面脚步声杂沓,想是赵贤安领着金家弟子出来了,过了片刻,听得“吱呀”一声,脚步声渐往巷子里来。柳惜见细细辨听,只觉当中有一人的步子与众不同,一步步甚是缓慢,柳惜见眉头一皱,轻步挪移位置,往左后方偏走。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砖石飞落,尘灰扬起,柳惜见借以藏身的那堵墙已不知被谁推倒。她急往后退,躲开断砖砸来,也为远离赵贤安一步。
砖石还未塌尽,柳惜见运使内力往前击出一掌,她身前的残墙又倒了一段,砖块向金家弟子扑去,只听得呼痛之声。她趁灰尘未散,障人眼目,带着江时安逃离。
赵贤安躲过砖块砸来,跳入烟尘中,只见两个黑影没入前面房子的屋顶后。
古镇康追来问道:“怎么了?”
赵贤安锁着眉头道:“我方才出门,便听见这墙里传来人息,这才把墙推倒,没想到还是让他逃了!古师弟,你守在这,我去追那人。”
赵贤安也不待古镇康回话,已跃上前面房子的屋顶,追逐黑影而去。
柳惜见内功便不及赵贤安了,跑出不远回头看去便见一个高瘦人影从后追来,她白日里重见过赵贤安一面,看那身材便知在后追她的是赵贤安。柳惜见恨意燃起,思道:“仇人便在身后,就这么逃么,我要报仇才是啊。”
她心中虽是这么想,但无良计也不敢停下,过了一会,脑中灵念一闪,便躲入黑暗处,拿出“贵妃醉舞”药瓶,又服了一粒解药,方倒出迷药药末,撒在江时安衣裳上各处。她撒了药末后将药瓶收入怀中,提起江时安再逃。这时赵贤安离她已近,柳惜见提气急奔,到了月光明亮之处方才停下。转身说道:“赵贤安,十多年了,你功夫还是比不上‘青衿剑侠’啊。”
赵贤安停住步子,脸色难看。“青衿剑侠”是谭清的外号,赵贤安的武功多年前比不上谭清,但这等事赵贤安绝不容外人言说。柳惜见这话已触了他忌讳,赵贤安冷冷道:“敢窥探咱们的事,你胆子不小啊!”
柳惜见道:“你那个穆炎师侄胆子倒是真小。”柳惜见一面说话一面转正了江时安,赵贤安这才看清她手上的人是江时安,竖指骂道:“你放开他!”
柳惜见道:“不放!”
赵贤安挺身向前两步,道:“你是柳惜见吧,陶辰是你程师伯的徒弟,你的师兄。我江师弟在你手上伤了,咱们拿不到你,只好拿别人开刀。你那个陶师兄,如今和我江师弟一样了,你要记得,他是你害的。”他看了天边一眼,接着道:“本来说,拿住你也要把你脚砍了的,只要你现在肯放了我江师弟,我可以留下你一双脚。”
柳惜见压遏心中怒火,道:“赵贤安,砍了江时安脚的可不是我,更不是我陶师兄,是金化机。金化机的脚呢?你也砍了么?”
赵贤安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惜见冷笑一声,道:“是啊,你怎么敢动金化机呢,那可是掌门人的儿子。哎呀,赵贤安,这么多年你还是那点本事,只敢拿不相干的人来开刀。”
赵贤安又上前两步,柳惜见道:“十四年前,潜德塔天楼的磁图钥匙是你弄丢的,你推给了‘青衿剑侠’谭前辈。”
赵贤安忽地定住步子,眯着眼睛看柳惜见。柳惜见又道:“除掉青衿剑侠,你功劳也不小。和焦顺勾结,引谭前辈出来,这些都是你给金起陆出的主意,我说的不错吧!”
赵贤安阴沉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柳惜见笑道:“你是我的仇人,你说说我是谁。”
赵贤安道:“知道这么多,你是谭家的余孽!”他说完便屈指成爪向柳惜见抓来,柳惜见抽剑向前刺去,赵贤安双爪环剑而绕,避开剑锋,一腿横扫,逼柳惜见闪跳收剑。
柳惜见果如赵贤安所想后跃,她剑也已移离赵贤安双手。赵贤安右手化爪为掌,正要催运内力向柳惜见击去,柳惜见提起江时安挡在身前。赵贤安见状,只得撤掌。
两人拆了三十多招,柳惜见已渐渐力不从心。赵贤安心中却暗赞:“她一手抓着江师弟,还是挡得住我三十招,年纪轻轻能有此功力,可不简单,只怕化机也未必是她对手。柳惜见日后再有进益,必会是我金氏大敌,何况知道那么多事,今日可不能让她活着回去!”
赵贤安如此作想手上出招更狠,眼看柳惜见便要招架不住,却不料她剑斜刺过来,到一半剑锋上挑,正抵住赵贤安左手掌心,要不是赵贤安手缩回的快,柳惜见的剑必定要穿透他手掌。
赵贤安缩回手退了两步,道:“‘狼烟四起’,这是谭家剑法的剑招。”
柳惜见道:“看来你还没忘。”
赵贤安“哼”的一声,柳惜见一招招送出,“云揽月”“纤尘无影”“千岩一素”“几度问春”“红莲相倚”“轻鸥尽来”,尽数是谭家的剑招。
柳惜见使出这些剑招时,初时还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