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2 / 2)

不是她的家,她顶多算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又寄人篱下的外人。

在何家,何安之一直都是个尴尬的存在,她不过是何广成的私生女,用他老婆孟淑芳的话说,她就是何广成在外面跟小三乱搞生下的野种。

许氏,也就是何安之的生母去世前提起过,她一开始并不知道何广成有家庭,等发现时已怀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中孕引产风险较高,医生不建议打掉,后来还是把何安之生了下来。

再后来,许氏得了重病,怕走后没人照顾何安之,又没有亲戚肯收留她,不想送她去福利院,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把人送到何家,那时候她刚七岁。

当年,孟淑芳极力反对,何广成也是直接拒绝,将她们母女俩拒之门外,但许氏端的是鱼死网破的态度,威胁说要把事情闹大。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最后为了何家颜面和名声,何广成不得不妥协,却对外宣称何安之是收养来的女儿。

按理说,以徐家在北城的地位和威望,徐何两家这门婚事怎么也落不到何安之头上才是,哪怕是何广成肯点头,恐怕孟淑芳死都不会答应,更不可能便宜她这个私生女。

这个中缘由,何安之不清楚,她只知道这桩婚事是徐从南跟她爷爷口头定下的娃娃亲,奈何两人老婆生的都是男孩,还都是独生子,这才传到他们这一代。

时至今日,何安之仍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徐东霆的场景。

那一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她跟着何广成去到了徐家老宅,他们下车提着东西走到庭院的一棵洋槐树下。

这棵洋槐树又高又大,看着起码有五六十年的树龄,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恰逢花期,树枝上还开满了一簇簇洁白的花朵,微风拂过,花瓣还跟着往下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甜味,沁人心脾。

身后有车声传来,紧跟着就是车熄火的声音,她站在原地转身回头看,穿着绿色军衣的徐东霆神色冷酷的从车上下来,裤腿被他整齐的塞进军靴里,他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衬得他的五官和脸型都很优越,眉眼明朗深邃,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

下车后,徐东霆迈着大步朝他们走来,在距离她一步之遥处停下,他跟边上的何广成打了招呼,然后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突然伸出了手。

那时候,她不知徐东霆的用意,下意识的便要往后退去,他出声制止,“别动。”

她果然没动,定定的站在那,抬眸不明就里的望着跟前的男人,徐东霆摘下那掉落在她发上的洋槐花,又自然的从她手上接过礼盒,他说:“我来拿。”

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偏偏落地有声,穿过她的耳膜,直击她的心脏,不知怎的,她起初踏进这里的忐忑、不安,敬畏,似乎逐渐被击溃,她有了莫名的踏实和安心。

而这些,全都是那个叫徐东霆的男人给的。

何安之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了,一看时间九点多了,大半夜的胡思乱想,导致今天睡过头了。

当然,大床的另一边,男人早就没了踪影。

何安之坐了起来,她睡眼惺忪的抓了把头发,低头整理衣衫,起床进浴室洗漱。

到了楼下,何安之没瞧见徐东霆的身影,她进厨房想准备早饭,发现早餐已经做好了,还放在锅里热着。

家里没请保姆,何安之平时都是自己动手,每到休息日,她又闲着无事,便做起了家务活,拖地,擦玻璃,修剪花草,一忙活就是大半天,不过她乐得自在。

吃过早饭,何安之上了楼,简单的整理了卧室,她抱着电脑盘膝坐在沙发上,继续昨天的工作内容,收集流行资讯,她是个服装设计师,在AR公司上班。

刚进公司那会,何安之是从设计助理做起,进公司待了差不多两年,她才得以升为设计师,也就是在半年前左右。

读设计的确比较辛苦,在上面花费的时间比很多专业都多得多,何安之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那是因为跟她早年的经历有关——一枚白色的四眼圆形纽扣,也是白衣少年给她的第2颗纽扣。

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那个白衣少年姓甚名谁。

约莫下午四点半,徐东霆从外面回来,何安之正坐在沙发上看剧,他看过来说:“去换身衣服,等下去老宅那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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