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一听他这话气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还真是不能亏待了自己毒舌王爷的威名。
“饿狼给肉,忠狼予心,色狼杀之,不过似小郡王这般的口舌之狼,适合封口,免得四处喷毒。”
流歌本觉得他剑目星眉,衣冠楚楚,对文昭侯府旧人又如此上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心里便有几分好印象,听他那话一出,再一看他那张白净的脸、深不可测的眼神,和那邪魅笑容,分明是个心机深沉的小人,气的流歌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噗嗤,呼呼...”
温贤听了流歌那堵人的话,噗嗤笑出声来,但又觉得不太好,只好用手捂住嘴,双肩不停地抖动,后面的木荣、冯义也咬住嘴唇努力憋笑,三人心想往日开口就能让人憋死的人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只有文六在想“完了,自己是不是入错门户了,若日后小郡王和姑娘打起来,该帮谁”。
南枫被流歌怼的一时语塞,放眼整个京都谁敢惹他的不痛快,今日竟在一个女子手里吃了憋,虽然对方是个容貌倾城的姑娘,气的竟不知如何回嘴,脸色铁青。
温侯爷和夫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温侯爷只好轻咳一声打破尴尬,说道“哈哈,咱们府上越来越热闹了。”转而对温夫人说道,
“夫人,明日准备下,过了午后咱们去郡王侯府上个香,晚间设宴给孩子们接风洗尘。”
“好。”温夫人温柔的回应着。
“舟车劳顿,想都累了,各自用了晚膳歇息去吧。”温侯爷记挂温夫人身体不能长久费神,便打发了众人出去,与温夫人谈论着流歌的豪爽性子,和那被怼的一时上不来气的南枫,笑言,魔王的克星来了,二人边聊边回了后堂歇息去了。
前院传来温贤哈哈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南枫呀南枫,往日让人吃瘪的你,今日让个姑娘憋了回去,哈哈哈,流歌你不知道,他这张嘴啊往日可从没让别人占过便宜。”
“小侯爷莫要取笑我了。”流歌向对着南枫无情嘲笑的温贤求饶道。
南枫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掐上温贤的脖子,“以后惹了事,莫要再来寻我。”
温贤拍打着胸脯,假装被掐的喘不过气,眼神向流歌求救道,“救....”
流歌伸手打飞南枫的手臂,顺势将手搭在温贤的肩膀上,“小侯爷莫怕,以后若有事帮忙,便来找我,打架方面,流歌从来没输过!”。
身后冯义凑到木荣身边,“这流歌姑娘怕是还不知道少主公性子,以后有苦头吃了。”
木荣摇头说道,“那不一定,你是没见,那日在大漠黑夜,流歌姑娘手起刀落,杀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叫一个利落,你都未必是她对手。”
冯义摸摸自己脖子,直了直身子说道,“这姑娘性子不大好,我还是离远点。”
木荣转头看他,“我看挺好的呀,长得好看,功夫又好,性子也不似京中小姐那般做作。”
冯义心想你当然觉得好了,敢情得罪她的不是你们家主子,看一眼新同伴文六,随往他身边凑了凑,又一想这文六肯定跟流歌姑娘一头的,又往旁边稍挪了挪身子。
咱就说少主公你那嘴见了姑娘就不能收敛点吗,冯义想想今后处境叹气摇了摇头。
“你在那嘀咕什么,带着文副将回府了。”南枫没好气的叫喊着冯义,铁青着脸往侯府大门走去。
“他生气了,他竟然生气了,哈哈哈,木荣你看见了吗,他那脸都绿了,哈哈哈。”
整个院子回荡着温贤无情的嘲笑。
次日
清晨用过早饭之后,温侯夫人便带了三娘来约流歌一同出门,一来让流歌熟悉下京都的环境,二来置办些今日去郡王侯府祭拜的香火,顺便再给流歌置办些衣物用度。
温贤昨日那一番无情嘲笑让南枫脸色铁青的离开侯府,今日自己若是再去找他,肯定触他毒舌霉头,便也跟着温夫人和流歌一起上街来了。
一行人在街上逛了好久,先是置办齐了香火祭品,又逛了几家点心铺子,最后进了一家京都出了名的衣料、首饰铺子,要给流歌置办裁衣料子和首饰,流歌习惯了自己的江湖装束,看着眼花缭乱的面料甚是头疼,奈何推辞不掉,也不想博了温夫人的一番心意,便挑了几匹素净衣料,几件简单的金银玉饰钗环,温夫人这才满意的出了铺子门,上了马车往回行去。
流歌取了一块点心小口吃着,掀帘推开马车的窗板,正襟后坐,眼光望向车窗外的街巷。
人流攒动、衣着鲜亮,时不时有小贩和店铺掌柜招揽生意的声音传来,与儿时记忆中的街巷没有太大差别,不过多了几处精致的铺子,和一些新鲜玩意,依旧繁华热闹。
缓慢向前行进的马车,将繁华的街景一寸寸向后推动着,流歌的眼神定在前方捏唐人的小贩前,记得小时候在京都那年,父亲处理完政事常常带了糖人回府,与她在院子里逗弄嬉闹,忆起往日绮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