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嚼了。
“聊什么呢,秀秀,走了。”刘婆一把把江楠拉了起来,“你跟我过来。”
她们走出大院大门,一辆皮卡停在门外,刘婆把一个小包递给她,小包里装的是几个硬邦邦的饼,一些红薯干和半个玉米。
“今天你和他们一起走,他们说什么你做什么,其余的时候不要多嘴,听见没有?”刘婆手把她小脸抬起来,“死死跟着他们,保护好自己。”
“行了,刘婆子,这大妈又不是小孩了,”一个年轻男人跳下来,俊朗的眉目盯着江楠看了一眼,似是有些嫌弃。
刘婆子连连点头,伸手把一张50块钱的钞票放在年轻男人手上:“超啊,一定要把我这姑娘给安全带回来,走吧,祝你们一路顺风。”
男人也不推脱,拿起钞票往兜里塞,痞气笑道:“行,我一定把阿姨给您安全送过来。”
刘婆把小包系在江楠的腰间,推着江楠上了皮卡。
祁超看着后视镜沉默不语的女人,道:“阿姨,可以再说一下你有多少空间吗?”
江楠清了清嗓子,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脸色稍微好了点:“我只有50立方空间。”
“行,阿姨,坐稳喽。”
祁超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和车里的两个人,他叫祁超,副驾驶也是个年轻男人,叫卫良,闭着眼在假寐,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后面那个叫沈越贤,脸上续着胡子,三十多岁。
基地里有不少像刚才一样的大院,里面的人却无一不是瘦骨嶙峋,有几个人直直地站着,看着天,脸上的表情是江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绝望,麻木,带着深刻切实、无休无止的痛苦。
不得不说这所基地建了一个好地方,这地方非常巧妙,如果你从山脚爬上来,你会发现前面陡直的悬崖,山下的美丽景色都被收入眼中,然后你就会很自然地忽略旁边一个小坡。
然后,从旁边那个小坡向下走得深一点,你就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山崖的侧壁上,一大片建筑在这里伫立,一层高高的土墙或者金属墙隔绝了基地和外界。
虽然这里易守难攻,但是难走啊,一路上奔波不已,车子歪歪扭扭,江楠本来不晕车都能给颠晕车,而且她坐的地方安全带也坏了。特别是从小沟里冲过去的时候,江楠体轻,一整个飞上车顶然后摔在自己的座位上。
“能忍住吗?受不了我们步行。”祁超看江楠难受得不行,停下车问。
卫良在副驾驶不耐烦地用手指点着车门。
江楠一脸菜色,从窗户边回头,回应道:“我,咳咳,我都可以。”
“行。”祁超并没有再说什么,却把油门踩得更深了一些。
车子再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祁超终于停下皮卡,让江楠下车:“下来,这段路车子走不了,我们得走路去。”
江楠从皮卡上跳下来。
“阿姨,你这手上还挺白的。”
祁超似笑非笑着,江楠低头看自己的手,糊上的黄泥刚才被摔得掉下来一块,露出白皙纤细的手指,一看就……
她不敢再想下去,僵硬地笑了笑,掩耳盗铃地藏住手,深吸了一口气,“之前没干过什么活。”
江楠头巾乱了也没敢理,匆匆跟在卫良后面下了山。
山脚西有一处村庄,江楠现在对村子有点过激,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进了村庄。
村庄里没有怪物,但是却有比遇到怪物更可怕的事情。
村里男男女女跪在地上,交出他们的物资得以活命,一些穿着比较好,腰带上系着白丝带的人里外搜索,把他们的房屋翻了个底朝天。
有想要反抗逃跑的,全都被系白丝带的人毫不留情杀掉埋在坑里,做得滴水不露,看出来做过很多这种事情了。
江楠不断后退,撞到祁超,猛地回头,祁超扬起眉,“阿姨,你不会是在害怕吧?这个世道早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弱者只能选择依附或者死亡。”
他锋利的眼神扫视着江楠,轻笑道:“不过你不用怕,我们第二基地名副其实,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基地。除了京城来的那些,没人会欺负到你。”
江楠一时无言,装作难受的样子蹲在地上。
“超,你来了。”人群里一个高胖身形的人笑呵呵地搂上祁超手臂,“来,这些都是战利品,你随便挑。”
这人两鬓斑白,身体肥壮,眼睛不经意间透出几分凶狠,头发有些长,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油腻腻挂在耳边,污黑的手指指着地上一些蔬菜,鸡鸭,小猪崽和……女人。
她们双手双脚被缚,神色惶恐不安。
“这小村里油水挺足啊。”祁超给江楠使了个眼色,肥壮男这才正眼看向江楠,江楠,现在是秦秀秀,谄媚着笑:“诶好,我现在就把物资收起来。”
江楠背对着他们,微微凝神,便挑着把地上的一些珍贵的物资装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