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华,你说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人抑制不住的高兴:“是个女孩吧,她要像你这么好。”
夫妻俩期盼着新生命的来临,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只是他们没想到随着第四个孩子来临,更大的灾祸也悄然而至。
毫无征兆的在生完第四个孩子大出血,那些年长的老妇人们都手足无措,最后子宫破裂爷爷亲眼看着相爱的妻子一点点没了气息。
爷爷在最意气风发年岁里失去了承诺白头到老的妻子,他悔恨自责,从此消沉下去,每天靠抽烟喝酒麻痹自己,直到有天他意识到他还有孩子,他们的孩子。
只是从未呗管教过的老二老三老四已不成样子,待到想管教时已经过晚。
对于老二老三老四的现状,爷爷更多是无助的,他不敢相信他们的孩子变成这样,他愧对亡逝的妻子,却迫于现实不得不接受,却毫无办法。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爸爸,好像说什么都不对,转身出门,装作从未见过这样不知所措的爸爸。
漫无目的走到小区门口,坐在附近的的长椅上。
一位少年从远处向我奔跑着,拽着我胳膊往一个方向跑去,我抬头看了眼,是林正一,因奔跑我显得有些局促,终于我甩开他的手,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半蹲着喘息着:“池沼妈妈进医院了”
最后我俩因不知道在哪所医院,就打算在池沼家门口等着池沼回家。
终于天色暗淡,路灯如约而至的亮起,我俩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变的更焦急。一阵阵狂风呼啸而过,一轮圆月逐渐升高,直到月亮与它身边的星星逐渐齐平时,池沼才回家。
他告诉我俩,这次是因为他继父家暴给她妈摔地上了,他妈妈倒的时候碰到桌角于是桌子上的的花盆掉下来,胳膊护着脑袋被花盆砸折了。
3月28日,今天是池沼妈妈出院的日子,我跟林正一带着我俩凑钱买的水果,来到a市医院,进入病房看到池沼妈妈时,我心里由衷发出疑问,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对这样的,一个弱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呢?我始终也不懂,在这里我觉得压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似逃也似的离开病房,到一楼时我经过急诊科抢救室。
里面明亮又刺眼,抢救室门口站着些人,我想大概是老人家属吧,其中有一个18岁上下的女孩,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我明白她的绝望,她虽面无表情,眼泪却一直像断了线的珠子,悄无声息的一颗颗落下。她像是感受到什么走道楼梯间,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我跟在她身后,她没有停顿只是一直走,终于到了顶楼,她缓缓走到护栏边上随后像抑制不住似的放声痛哭。
许久,她擦干眼泪,像是下定了决心,翻过护栏,我心里像是刀割似的,冲上去双手环住她的腰。
我能明显感受到女孩在我怀里一惊,我把她抱回护栏里,她像是虚脱般瘫坐在地上,我替她整理风吹乱的头发。
那天我跟她说了好多,给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又给她讲我现在的生活,我说绝望时就看看天上太阳吧,或者看看飘扬着的红旗,看的久了,心也会觉得安稳些。
天色十分阴暗,乌云大片大片聚集在太阳边上,直到太阳完全被遮盖,原本明亮的天空被灰黑取代,压抑得静悄悄,淡漠的风穿梭在一座座建筑间,有时撞在窗户上,只听乒乓作响,终于一个霹雳照亮了天幕,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轰隆隆的响声与风交织在一起。
我望向她 “回去吧,要下雨了”
她未出声,我就当她同意了,便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马上要到一楼时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始终未回答,我把书包上的挂坠取下来,送给她,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律师形象的小人,在我心中他象征着正义,也象征着希望。
刚到一楼大厅,就听见远处有人叫我。
林正一一脸愤怒:“杨恒你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转身向女孩道别:“这个送给你,不要在作危险的事了,下次见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女孩看着两个男孩消失在走廊里许久,对着空荡荡走廊说“我叫于伊曼”
“我叫于伊曼”……